第二天,陳清在醫院周圍找房子,院長也在幫忙尋找,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房子,房屋主人願意將這個單獨的一個小空間租給醫院,因為是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不會有男性醫生的出現,也不會因此干擾到陳清的問診。
陳清找人將這個小房子簡單地裝修了一下,不到三十平方米,粉刷成白色,接通了自來水。醫院裡沒有水是不應該的。具體的器具就是將原本在醫院辦公室裡的東西直接搬了過來。看上去有了醫院的樣子,雖然簡陋,陳清已經很滿足了。
當然現在的條件做一個以前在醫院裡習以為常的手術現在都很難完成。但是一般難度較大的手術還是去醫院裡比較好。
陳清需要宣傳新的女性醫院,或者說是一個診所更貼切,這是一個能夠給當地女性看病的醫院。回到家裡,實際上還是有很多女患者來到陳清的家裡面,陳清則是帶著她們來到新的醫院。很多當地的女性是不識字的,陳清將門口粉刷成一個紅十字,以顯示這是一個可以前來看病的地方。
前一週,陳清還是經常在家裡,主要是告訴來看病的人自己換了地方。一週以後陳清已經開始按照正常的上班時間來進行。生活已經進入正軌。
與當地的女性接觸會覺得很有意思,陳清在這個過程中,對於當地的女性有了很多的瞭解。
最初來的都是熟悉的人,直到陳清開始醫治不認識的人,有的是介紹過來的,陳清總算是有了成就感,希望能夠藉助自己的力量改變她們的觀念,從而減少因為無知導致不應該有的死亡和痛苦。
讓陳清最為煩惱的一件事出現了——風沙。窗戶密閉不好,又處於沙漠中間,經常會有沙塵暴,沙塵暴一來,家裡就會被吹得哪裡都是風沙。剛來的時候,陳清還很不習慣,睡覺的時候需要先將床單先抖落抖落,衣服上也常常是沙子。習慣以後,有的時候吃的飯菜裡有沙子也逐漸習慣了。
但是醫院裡是一個比較需要乾淨整潔的地方,在加上這個房子的窗戶有點透風,陳清經常需要打掃辦公室,經常一晚上過去,地面上就是一層沙子。
儘管頭疼,面對現在有患者來看病,陳清依舊是心懷鬥志地每天打掃,樂此不疲。
時間過得很快,陳清來到耶夫蘭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正值12月,耶夫蘭地處熱帶,但是還是逐漸有了點涼意,比前段時間舒服很多。
當地人的古爾邦節開始了,古爾邦節前十天,他們要開始齋戒。陳清這段時間,很少在街上見到。齋戒結束,到了古爾邦節,他們盛裝前往市裡的清真寺參加會禮,街道上的人開始多了起來。
一些非面對這樣的盛況也很是激動,但是他們無權進去其中,只曉得很壯觀,一切在沙漠里居住或者牧羊,不在市裡的人也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度過古爾邦節。
陳清治療過的一些女患者,對陳清很感激,在古爾邦節的會禮結束後,將家中的牲肉帶給陳清。尤其是法蒂妮甚至邀請陳清到家裡做客。法蒂妮戴著藍紫色的面紗,穿著一身“瑪哈帕提”,並不是經常看到的那種黑色,顯示出一個少女的靈動和美麗。
法蒂妮來到陳清的醫院,陳清一時之間都沒有認出她來,法蒂妮將臉上的面紗揭掉之後,對著陳清說:“清,晚上可以到我的家裡做客嗎?”露出一副期待的表情。
陳清原本想著這幾天肯定沒有什麼事情,大家都沉浸在古爾邦節的快樂之中。想了想,同意了。來到這裡這麼久了,並沒有去到別人家裡,瞭解真正的當地人。
從911事件之後,似乎,,在人們的眼裡就意味著恐怖,戰爭,暴力,落後,文化上,宗教上的衝突開始出現,甚至將給汙名化了。事實上是什麼,不是要語言,以及媒體的渲染做出的,而是要從與他們的接觸中感受到了。
不瞭解他們的人,不瞭解他們信仰的人,與他們隔著巨大的鴻溝,只憑臆測和汙衊,本就是不真實的。
陳清同意之後,法蒂妮對陳清說,“清,我覺得我有可能懷孕了?”
陳清從一個外科醫生,在這段時間裡迅速轉變為一個婦科醫生,接觸的病人全部都是女性,尤其是她們因為割禮的緣故,有著很嚴重的婦科病。還有的就是懷孕了。陳清已經輕車熟路,“有什麼症狀嗎?”
法蒂妮有點羞澀地說,“我吃東西的時候會犯惡心,有人說這是懷孕的徵兆。”
陳清從櫃子裡拿出一根驗孕棒,遞給了法蒂妮。驗孕棒是最近醫院裡才購進的,以前也不會有人用,陳清在越來越多的人找她是因為懷孕的事情,她才向院長那邊要求購買一些女性用品。
陳清告訴她用法之後,法蒂妮拿著驗孕棒回家了。
法蒂妮走後,陳清關了門,回到了家裡面。手裡提著很多東西,都是他們送到禮物。
章敏行和那日呼也早早地回家了,醫院裡三個人,除了院長是,斯皮羅斯和格瑞都不是。
看到陳清帶回來這麼多的牲肉,都很是驚訝。這些都是節日裡的禮節,陳清也沒有辦法拒絕,只好帶回來了。側面也看出來陳清的工作還會很好,有這麼多患者願意給她禮物,是對陳清的一種認可。
“法蒂妮今天晚上邀請我去她家裡做客,你們就自己解決一下晚飯吧!”
“為什麼沒有人邀請我?”章敏行不想做飯,往沙發上一仰大呼。
陳清見狀,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回到了臥室,換上了一件紫色的紗裙,剛好是長袖的,能夠將身體都包裹住,陳清對著鏡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穿好之後,前往法蒂妮所給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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