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郝佳慧和辦公室裡的其他醫生從電梯裡衝下來的時候,就看到陳清一身狼狽,頭髮散開,臉上還有血痕,身上穿的白色t恤上都是腳印,短褲露出的腿上還有淤青。
郝佳慧手裡沒有東西,先衝到了陳清面前,扶住了陳清,問道“你怎麼樣?”
“都是外傷,受點皮肉之苦了。”陳清自我調侃道。
“現在了,還有心思開玩笑。”郝佳慧一臉的無奈,“誰打的?”
“中午醫鬧的人,看來我是替你受罪了。”原本郝醫生才是主治醫生,但是科裡女醫生不多,剛來上班的第一天,就要遭受如此劫難。
郝佳慧一臉的愧疚,虛擁著陳清,害怕自己將她抱疼了,“陳清,對不起。你遭罪了。”
陳清看著過來的兩個男醫生,露出一絲苦笑,“佳慧,你先放開我,先送我去看看檢查一下。”
郝佳慧放開陳清,兩個男醫生撐好擔架,將陳清放在擔架上。
原本要下班的陳清又回到了醫院。先是去拍了片子,看到骨頭和內傷都沒有什麼事情,瞬間放下了心。陳清對著兩個男醫生說到“謝謝你們了,我看上去也沒什麼事,我去李大夫那裡開點治療跌打損傷的藥,你們就先回去吧。萬一科裡有急事找不到你們。”
接著郝佳慧攙著陳清又去治療跌打損傷比較有名的老中醫那裡去開藥,陳清坐在椅子上,郝佳慧才注意到陳清的側臉上的血痕已經幹了,一直都沒有處理,她去拿來碘伏,用棉籤沾了碘伏,給陳清處理傷口。
老中醫認識陳清,在看她身上的淤青時,一臉詫異地問道:“丫頭,你這是被誰打了?聽說你嫁個了一個軍人,不會是他有家暴傾向吧?”
陳清看不得有點詆譭喬遇,但是對方又是自己的長輩,回答道“李叔叔,當然不是了。我這是被中午醫鬧的人給打的。”
“那群人,真是喪盡天良。”老中醫也聽說了艾滋病人的事情,聽到陳清被打,也是義憤填膺。
李大夫看向陳清不同的症狀,開了中華跌打丸和三七粉,又開了幾貼膏藥。
陳清看完之後,看向時間才發現已經七點多,陳清不好意思地對李大夫說到:“李叔叔,麻煩您了,都耽誤你下班這麼長的時間了。”
“沒事兒。”李大夫擺了擺手,不想聽陳清的客套話,示意她可以走了。
陳清走出門,不想在奔波,就直接坐在了走廊裡的椅子上。對著郝佳慧說:“佳慧,你把包給我。”
郝佳慧把陳清的手提包遞給她,她拿出手機,給喬遇打電話。喬遇在部隊也應忙碌了兩天了,正在回來的路上,因為右手臂受傷,所以是老吳送的他,順便出來呼吸一下被汙染的“新鮮空氣”。
看到陳清的電話,喬遇的神色都柔和了很多,“清清——”
陳清在手機那頭,根本沒有精力去聽到喬遇叫自己名字裡的溫柔,“喬遇,我現在有點狀況,你來我的醫院接一下我吧。”
“清清,你那邊是出什麼事了嗎?”喬遇有點緊張,神色嚴峻,知道陳清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讓自己去接她的。
對著老吳說到“老吳,現在去陳清醫院。”老吳聽到之後,轉了方向盤,換了方向。
“沒什麼事,出現幾個醫鬧。”陳清刪繁就簡地說了一下情況,沒有說出自己受傷的事情,害怕喬遇路上著急出意外。“你現在在哪呢?”
“老吳正在送我回家,現在到你醫院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喬遇示意老吳開快點,看過社會新聞的都知道,近些年來醫患關係緊張,病人殺了醫生的事件已經屢見不鮮了。
“好,你讓老吳慢點開車。不要著急。”陳清在電話那頭鎮靜地說。
吳延睿開著車很快到了醫院,喬遇直接在醫院門口下車,老吳則是開著車尋找停車位。
喬遇一路衝進大門,直接衝向電梯,讓一路的人不由得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