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的胡思亂想被一個通知打破,說是一個男人在擦玻璃,不小心從二樓掉下來,被卡在的防護欄上,手臂被防護欄刺穿。消防員直接將防護欄截下來,和病人一起送到了醫院。病人已經在運來的路上了,現在他們需要準備手術,病人一送來,就可以直接救治。
此時,只有劉醫生和陳清在,張醫生和王醫生以為有已經預約好的手術,已經在手術室裡了。
兩個人馬不停蹄地奔向手術室,進行消毒,換好手術服,根據情況準備了手術器具,兩個人在手術室裡等著病人。
等待的空隙,劉醫生看陳清有點心不在焉,想著她大概還在想上午的事情,“陳醫生,你有段時間沒做手術了,不會手生吧?”
陳清從畢業當了醫生四五年了,自信滿滿地回答道“當然不會。”
陳清的思緒收回,開始仔細地檢查手術要用到的工具,按照自己的習慣的方式進行排列。
病人被送進手術室,隨著救護車的醫生將對病人的簡單診治進行了說明,說除了這個外傷之外,病人的胸腔也被撞擊了,但是影響不大。病人先去進行了x光的檢查,看到胸腔只是受到撞擊,影響不大。
將病人放在手術檯上,防護欄的鏽跡斑斑,病人的手臂早已血肉模糊。麻醉師打完麻藥之後,陳清將傷口用棉球清洗之後,終於露出了傷口。透過x光,發現沒有傷到病人的骨頭,於是小心翼翼地將防護欄從傷口裡慢慢取出來。
之後,陳清拿著鑷子和棉球仔細地看向傷口裡面,血肉模糊,陳清準備地判斷出:“肌腱斷裂,血管被割傷,神經也受損了。”知道了傷口的嚴重性,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導致患者的手臂出現問題,目前看來手臂留下後遺症是必然了。
陳清和劉醫生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分工配合。
劉醫生在看到傷口之後,決定分工進行,這樣處理傷口會很快,“陳醫生,你負責縫合血管。”
劉醫生則是將將留在手臂裡的防護欄上的鏽跡以及碎片慢慢地清理出來。這些東西如果留在患者的手臂內,不僅會發炎,還會對以後的康復造成巨大的影響。
陳清在縫合的過程中,血管突然又開始冒血,顯示器上病人的心率加快,病人已經在救援過程中失去了大量的血,如果再失血會造成很大的後果。
陳清有條不紊地對護士說道:“準備血袋,病人的血型測了嗎?”
“陳醫生,這就不關你的事情了,你先控制住出血。”突然間的出血,將劉醫生正在處理的工作打斷了,看到陳清還有時間關心這個,衝陳清說道。
陳清用高倍鏡下找到了出血點,用血管夾臨時阻斷血流。止住血之後,愛是進一步的縫合,使用雙極電凝,燒灼動脈破口區域。
劉醫生則是繼續清理,護士已經拿到了血袋回來,進行輸血。
病人推出手術室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陳清站的久了,竟有點吃不消了。接著沒有休息,就馬不停蹄地給病人開藥,傷口創口太大,必須消炎。在開完藥,陳清則是去了病人的房間,對病人家屬說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項。
病人是一箇中年男性,家屬是一個看上去精明強幹的女性,穿著一身淺色的執業裝,但是濺上去的血跡以及汙跡,還有哭紅的眼眶,看上去有一絲絲的狼狽。看到陳清之後,站在陳清面前,握住陳清的手很感激地對著陳清說“醫生,謝謝你,救了我丈夫一命。”
陳清也習慣了病人這樣做,說到:“這是我應該做的,接下來我給你說一下病人接下來的注意事項。手術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的恢復過程也是至關重要的。”
“好的,你說,我會認真記下的。”
“病人只是手臂受傷,所以醒來後是可以吃點東西的。你準備一下清淡的事物,切記不要刺激性事物,油膩的食物,以及海鮮。手臂不要沾到水,近些天最好不要移動。今天晚上以及明天,都可能會出現因為傷口發炎發燒的症狀,一旦出現後,及時給護士以及值班醫生說明情況。傷口的創面較大,麻藥散去後,出現疼痛也都是正常的,如果實在不能忍,可以開一點止痛藥。”
說完之後,陳清走到病床前,俯身看了一下病人包紮的情況,此時他還沒有醒過來,示意護士可以輸液了。之後,陳清就離開了。
陳清從病房裡走出來,看到時間已經六點鐘了,到了下班的時間了,陳清換下了白大褂,將病人的情況交接之後,就乘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
陳清如同以往自己的車子走去,就在要開門的時候,陳清被人抓住衣服往後扯,連帶著揪到了頭髮,頭髮一陣痛。陳清轉過頭看清楚了是中午醫鬧的那群人,他們上午被保安趕出去之後,就在停車場裡守株待兔,陳清不幸就被看中了。
那個中年婦女看著陳清比她年輕、漂亮,還有著一份很好的職業,心裡的不甘和怨恨顯露出來,對著其他人說“她就是那個治死我爸的女醫生,揍她。”
一陣拳打腳踢,陳清就被打倒在地。她才發現之前學過的一點點武術,在遇到比自己力氣大的人面前真的是毫無還手之力。
見到這個情況,陳清只好蜷縮著身體,用手護住頭,將傷害減少到最低。
這群醫鬧的人也不敢太過分,只是想給沈清一個教訓,看到差不多了,中年婦女說到“行了,再打就打死了。”之後就離開了。
陳清拖著全身都疼的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先是給樓上辦公室的郝醫生打了電話。
“陳清,怎麼啦?”郝佳慧坐在辦公椅上,看著陳清打來的電話,以為她是忘記了什麼東西。
電話筒裡傳來了陳清有點虛弱的聲音“佳慧,我在地下停車場,你找兩個人抬著擔架下來。”
“陳清,你怎麼啦?”聽到這樣虛弱的聲音,郝佳慧不知道陳清發生了什麼,追問道。距離陳清下班離開辦公室,也不過是十分鐘的時間,陳清發生了什麼?
“不要問了,快點下來。”陳清沒有精力多說話,直接將電話掛了。自己則是靠在車上,自我檢查著身體。
後背和小腹最疼,試著動了動胳膊和自己的腿,發現只是外傷。臉上好像也有傷口,火辣辣地疼,尤其是頭皮被揪的很疼。從後視鏡裡看著自己的臉,有一條很長的劃痕,傷口不深,但是有點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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