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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薛源頭頂一涼,稀裡嘩啦的汽水夾雜著冰塊淋了下來,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漢堡,被打濕的麵包胚黏糊糊的趴在手上,有點惡心。轉而怒從膽邊生,咬牙切齒沖程越吼道:
“……你不準罵我媽!”
薛源這個人怎麼說呢,他就是仗勢欺人、欺軟怕硬那種,在國內的時候大家都捧著他,有人恨不得用手接他的煙灰。現在他一個人被扔在美國,舉目無親,前途未蔔,程越吼他還潑他飲料,他都不敢罵回去,窩窩囊囊坐在床上把濕不拉幾的漢堡拍在床邊桌,出聲抗議程越罵人沒素質。
不過這一杯可樂下去,程越也是因禍得福,他終於不用坐在薛源的臥室,像是慰問難民一樣和床上臭烘烘的傻逼對話了。薛源也是個人,不可能都到這種地步還能賴在床上不動彈,時隔幾天,他終於親自去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澡之後的薛源看起來端正了一些,穿一身幹爽的衣服,在保鏢們的陪同下和程越在會客廳見面。之所以要保鏢在場,他承認,自己確實有點不敢單獨和程越談話了,那個瘋批小基佬真的有點暴力傾向,自己萬一出點什麼事,薛家可是要絕後了。
“你不應該罵我媽。”薛源肩膀上搭著浴巾坐在程越對面,他頭發還在滴水,被程越用飲料修正了人格之後,整個人都正常不少,雙手搭在桌面上,誠懇地看著程越。
這句髒話其實就是個語氣助詞,沒什麼實際的含義,其實薛源自己也是知道的。
程越拿來出氣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扇巴掌的、踹腰子的,過後也都賠點錢就算了,潑飲料只是這其中非常小的分支。他自己肯定是沒放在心上的。他雖然小心眼,但是分得清大局和小節,不待見薛源,但是讓薛銳跪著求他的願望還是大於一切。再加上他確實沒有想要侮辱薛源母親的意思,一方面他真的是個基佬,還是純零,不會對女人有那種慾望;另一方面對方已經死了,死者為大,對屍體做那種事還是有些變態。
……如果是薛銳的屍體,儲存的好的話,或許可以拿來收藏。但這是後話。
“哦,對不起。”程越毫無起伏的聲音說道,為自己詞不達意的髒話道歉。
薛源活動了一下身子,覺得找到了臺階下,攪動著自己面前的咖啡,清了清喉嚨說:“你不是之前想殺薛裡昂嗎,怎麼現在換人了?”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程越翻了個白眼,要不是薛裡昂還活著,可能他跟薛銳還到不了這個地步。但是薛裡昂沒死成是誰的責任?還不是他媽的薛源個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一提這個他就來氣。不過他是想盡可能讓薛源相信自己,所以不想對薛家其他人表現出太多敵意,哪怕薛裡昂依然在自己的必殺榜上,沒必要讓薛源知道。
“哦……”聽到程越的回答,薛源一副瞭然的樣子,其實他什麼都沒理解,故作玄虛補充了一句。“就是意思是,你跟薛裡昂現在沒有矛盾了,你倆和好了。”
“嗯。”懶得解釋,程越閉上眼忍辱負重應了一聲。
“那你為什麼要搞死薛銳?”薛源還是不解,程越當時不是愛他愛得不行麼。
“你他媽……你快別問了行不行?”這要怎麼說出口,難道要說是因為自己求愛不成,被薛銳當眾拒絕,愛而不得,臉面也丟光了,整個人被踩在腳底下,不出這口氣這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還是說想要薛銳的重視,像看薛銳後悔莫及的表情,想親手給薛銳留下此生最痛的傷痕?
這些,犯得著跟個傻逼說嗎?
“你只要知道,我對薛銳的恨,比你只多不少,就行了。”程越表情陰鬱,語句篤定。
看看,這都說的什麼啊。薛源撇撇嘴,活動了一下脖子,心說這人也是個瘋的。我媽被薛銳害死了,我恨他,你還來個你更恨,怎麼你媽也死了?薛銳還專門挑人家媽殺麼,他又不是什麼人間殺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