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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薛源到達指定地點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旁邊汽車酒店招牌上的彩燈半閃不閃,底下的樹影搖搖晃晃,可能藏著野貓,也可能藏著殺人犯。漢堡店裡零零散散坐著幾個當地的紅脖子,這些老頭脾氣很臭,長得又很壯實,薛源路上遇見一般繞著走。
他人生前三十年似乎從來沒遇見過這類人,在他母親死後不久,這些潛在的威脅成分就像是《侏羅紀公園》裡複活的恐龍一樣,開始在大街小巷溜達。
程越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也沒給薛源什麼好臉色。這個地方是薛源選的,又髒又油。按照他的性格,就算不選在高星級酒店的會客廳,也至少應該找個環境好的咖啡店。薛源是死了媽又不是死了錢包,就算是死了錢包,他程越又不會計較一頓飯的賬單是誰付的。
怎麼就非得在這窮鄉僻壤弄得兩人像是打劫便利店的teenager分贓一樣?
“沒有人跟著你吧?”薛源把自己的圍巾又往上拉了拉,小幅度左右看看,盡管他戴著口罩,還是有些擔心自己行蹤暴露,“……他們找過來就麻煩了。”
“找你幹什麼?”程越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嫌棄的表情顯而易見,雖然能認出來那個圍巾是buberry,但是在薛源的窩囊臉上,絞了幾圈的格子圍巾看起來快飄出餿味了。
這人到底是腦子壞了還是被嚇破膽了,好歹當年也人模狗樣的虹場老闆,見過世面的呀,現在一副被害妄想症的德行。
“你都能找到我,我怕薛銳也找到。”
“……”程越徹底無語,你全身上下是按個還是按斤賣值錢,值得薛銳大老遠跨國追殺。湯金鳳也死了幾個月了,薛銳要是真想對自己的二弟下手,還會等到現在?那個人就是這樣,對於不在乎的人和東西,懶得給一點眼神,即使對方愛死了、恨死了。
“薛銳不會找你的。”程越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薛源反問,眼裡有對這個幼稚基佬的責怪。
“我……”保持著薛源的恨意和恐懼沒什麼不好,反而更利於他的計劃。程越懶得廢口舌去安撫這個失去主心骨的廢物,他不願承認這種人是自己的盟友。
喝下一口漢堡店裡果珍沖泡的橙汁,程越轉移話題到他們此行的目的上:“我聯絡了人,能進去那家養老院,也調查到一些東西,但是我覺得你親自去比較好。”
程越表現的主動,反而薛源不確定了,他不怎麼信任斜著眼睛看程越,像是在掂量這個薛銳的前情人的話有幾分可信,萬一是薛銳又一次給他下套呢。
“我試了很多辦法都進不去,哪裡安保很嚴的,你怎麼進去的。”
程越很懶得跟他掰扯,又需要這人暫時相信自己,隱隱約約有點炫耀地開口,又不說得很詳細:“你當然進不去,那邊安保等級是監獄級別的……然後裡面常住的,有個跑出來的紅色通緝犯,受賄金額能買三五個啟辰,是我伯伯。我要去探望,他不會拒絕的。”
這種人,最不希望他落網的肯定是曾經的親信,拔出蘿蔔帶出泥,這些人怕被牽連出來,也會想方設法讓他不被抓住。程越就是利用這種同案犯之間的信任,才能得到進入療養院的許可。
“……我信你。”猶豫良久,薛源還是攢了些勇氣。他得去,他得去見他爹,講母親是怎麼被薛銳逼死的,講自己現在漂泊在外的顛沛流離。他得讓他爹做主,要薛銳償命。
“什麼時候能去?”
“明天吧。”程越想了想,看薛源現在的狀態,似乎隨時都能自己把自己嚇死,他怕變數出現,盡可能把時間往前提:“明天,我的車去接你……你害怕你想帶別的人也無所謂,但療養院只能我們兩個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