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想相信薛銳,應該是有自己的計劃在的,不會就此把他扔出去。
這個時間啟辰只有零散幾個辦公室還亮著燈,薛裡昂出電梯就往薛銳辦公室過去,這次沒碰到辦公室的門就被攔住了。
這次攔他的不是程越也不是保安,而是薛銳的私人安保人員,通俗來講就是保鏢。
“薛總不讓任何人進去。”
薛裡昂皺眉,撥開人邁腿硬闖。但是保鏢可能不是最能打的,攔人確是基本功,嘴裡說著客氣禮貌的話,薛裡昂卻沒能往前走一步。
“三少,他真的沒空。”亓飛隔開還想往前上的薛裡昂,輕聲道。
“亓姐,”認出是薛銳的總助,對她薛裡昂一向比較尊重,薛裡昂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說:“好,我去他家裡等。”
氣勢洶洶地來,幹淨利索地走。
亓飛看著他背影,嘆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薛裡昂被叫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他睜開眼睛迷茫環顧四周,發現自己還是躺在薛銳公寓的沙發上,薛銳一晚上都沒回來。
或許是真的忙,或許是不想見自己。
薛裡昂揉揉亂糟糟的腦子,接過來保姆遞來的粥,毫不客氣吃了起來。
無論如何,不應該這樣一句都不解釋的把自己丟開。薛裡昂知道自己做過很多傻逼事,但是薛銳會罵他、會罰他,哪怕打他呢,怎麼能這樣什麼也不說直接扔到緬甸去。
那他媽波索是正經人麼,跟著他很難有合法的事情可以做,恐怕是真的像薛源說的那樣,出去了就回不來了。
這是薛銳想要的結果嗎?
想到這裡,薛裡昂怔了一下。這個問題他刻意忽略不去想,如果是薛銳真的……不想再見到他了呢?
他望著空氣,愣了半晌,放下碗再次開車去啟辰辦公樓。
這次薛裡昂沒有去薛銳辦公室門口和保鏢較勁,直接坐上了總助部亓飛的客座,要求亓飛帶他見薛銳。
亓飛推脫幾次,勸不走這尊大佛,也藉故出去不見他了。期間只有程越有意無意進來走了幾圈,特地過來給薛裡昂幾個白眼。
薛裡昂不是沒在啟辰總部撒過潑,之前薛銳停他卡的時候,他曾連續一個月,每天進來往薛銳眼前晃,說自己沒錢要跟著薛銳蹭飯。現在回想起來,薛裡昂心裡想,那個樣子確實很煩人。
即使是那樣,薛銳也沒有不見他,更沒有把他丟出去。
天又黑了下來,辦公室的燈光亮起。
薛裡昂一動不動,望著窗外藍黑色的夜空,倔成一塊石頭。
他其實不知道薛銳是不是在啟辰,也不知道這樣等能不能見到薛銳,可除了這樣等下去,似乎沒有別的辦法了。
小時候他也這樣等待過,但是那個時候的他,能夠堅信不疑薛銳不會故意丟下自己的。薛裡昂嫉妒那個小屁孩,也很生薛銳的氣。
主要是生自己的氣。
反骨早就硬得硌手,壞事做盡,還貪著薛銳不願意暴露。只是被發現了他和薛源勾結的一點端倪,就急得上躥下跳。他自己幹過的缺德事,何止這一項。
這是什麼又當又立、既要還要的傻逼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