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薄知然把人塞進副駕駛，有點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臉，“喝醉了？”
樓理順著親了親他的指縫，搖搖頭：“只是有點暈。”
不過他的耳朵和脖頸都紅得很奇怪，薄知然替他繫好安全帶，是真的擔心：“你不會喝到酒精過敏了吧笨蛋。”
耳朵大概是樓理的敏感點，他抖了一下，嗓子聽上去有點啞：“沒有，回家吧然哥。”
這個稱呼是撒嬌了，薄知然捏了下他的臉：“嗯。”
樓理以為他放棄了，沒想到車子才駛上正路，薄知然又突兀地問：“剛才何橋跟你說什麼了？”
他還調低了車內的廣播聲，只感覺到樓理的呼吸聲重了點，不自在地偏過頭，手搭在眼睛上：“沒什麼。”
薄知然沒說話了，側臉變得很冷淡。
樓理投降，老實地扭回頭：“他提醒我看上次他給我送的禮物。”
“上次？”
“就……你第一次來我家一起吃飯的那一次，他才從泰國出差回來。”
時間有點遠了，而且樓理並不是那種會把別人送的禮物扔一邊的人，所以他順口問道：“什麼禮物？藥嗎？”
“不是，是……”
後面幾個字太小聲，含含糊糊的不符合樓理說話的習慣，薄知然趁等紅燈的空隙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天吶，男朋友像被煮熟了。
“啊，”他大概猜到，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方向盤，“人家送你，你會用嗎？”
喝了酒之後的大腦很遲鈍，別人都是酒後變大膽，但樓理不一樣，他變得比平常笨，又比平常更容易害羞。
“今天太晚了，你又喝了酒，下次教你。”薄知然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旁邊的人突然警覺，耳朵也不紅了，坐直了身子：“你很會嗎？”
放平常樓理也問不出這種話，剛才還說自己沒醉……
薄知然空出手去摸了下他的手背：“比你大幾歲，肯定比你會。”
“別多想啊，”薄知然又捏了下他虎口的肉，“我做同性戀好多年了。”
樓理輕而易舉被哄好，想和他牽手，但然哥的手很快收回去，一聲輕笑傳來，鈎子似的：“開車呢別鬧。”
“那下次，什麼時候？”
“喝了酒本性暴露了？”
樓理很乖地搖頭：“不算，因為我很喜歡親你，所以有點期待。”
這下換薄知然頓住，過了半晌，他才說道：“任何時候，別光期待，你也學一下，我很怕疼的。”
這幾個斷句把樓理勾得更醉了，後半程沒說話，就安靜地坐著，迷迷瞪瞪的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不會開始排練了吧？”薄知然停下車，看向他。
沒想到樓理直愣愣地回：“沒有，我在想明天給你做什麼早餐。”
那份禮物還沒來得及用上，因為最近薄知然變得很忙，幾乎每天都加班，到家很晚，也不同他一起吃晚餐了，樓理看他眼下一片青黑，旁敲側擊地問宋存最近他們公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宋存頓了下，然後才說：“呃……確實有點事，不過應該很快就解決了。”
更多的宋存也沒說，樓理以為是公司機密，只好默默給媽媽發資訊，問怎麼煲湯會比較好喝。
直到兩人上次一起做的陶瓷花瓶被燒制好，樓理問薄知然要不要一起去取，薄知然好像才終於忙完，說了聲“好”。
“居然這麼快？”
“也一個多月了，今晚想吃什麼？”
薄知然笑道：“吃點西餐可以嗎小理大廚，我不想喝湯了，感覺自己被補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