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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
【estion 53：理想的約會方式？】
說完那句話之後，樓理又很快覺得自己多此一舉，在心裡懊惱剛才沒過腦子便說出了口。
“不用。”
果不其然，薄知然也覺得他傻。
沒成想薄知然整理好頭發，拉開車門，上車之前對他說：“我覺得坐你的車很過癮。”
樓理愣在原地好半天沒動，他今天穿得這麼知性誘人，現在卻一副愣頭青的模樣，薄知然沒好氣地按下車窗：“樓工，還走不走了？帶路啊。”
“哦，好。”
樓理這才反應過來，薄知然的意思應該是之後還會坐他的車，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還有進行下去的可能？
兩人來到美術館，這個時間點來參觀的人並不多，正合薄知然的意。
“你以前來看過畫展嗎？”薄知然隨口問道。
“看過，不過就只有幾次，”樓理老實答道，“陪我媽去看過，她比較感興趣，我倒是看不懂。”
“季青言很喜歡薩金特，”薄知然在一幅作品前停下來，“這個畫家他也很崇拜，大學的時候我和季青言還見過他一面。”
樓理扮演傾聽者的角色，出神地看著他在畫廊燈光下顯得溫潤纖柔的側臉。
“難怪你會買薩金特的圖集去看他。”
提到這茬，薄知然也笑了，仍然在感嘆：“沒想到會那麼巧。”
“是不是我再早一點，就可以見到你了？”
如果再早一點能發現薄知然有這些過往，是個那麼細膩的人，他們之間會不會不一樣？
“我去得很早，”薄知然看穿他在想什麼似的，“你應該還沒下班。”
“沒想到你都不認識他，還會給他買圖集去看他。”
怎麼會有樓理這種人？自從認識樓理之後，薄知然常常發問，這個人的腦迴路在他看來過於奇怪也過於單純，但偏偏又有著成熟穩重的一面，這些特質相互中和，成就瞭如此一個吸引他的男人。
“其實，應該是他不認識我，”這是樓理第一次向其他人認真提起這段往事，事實上沒有比薄知然更好的傾訴物件，“我和他見過。”
“嗯？”薄知然正在看一幅新作，聽到他這麼說有些意外。
“什麼時候？”
他回想了一下遙遠的大學時光，並沒有在與季青言相處的共同記憶裡找到樓理的身影。
“七年之前大概五月份，我在路上遇見他，他有點心不在焉闖紅燈了，就拉了他一把。”
薄知然皺著眉想了一下：“那個時候你才十八歲？不過那我已經不在學校了，也和季青言斷了聯系。”
五月份？
“嗯，那個時候言哥應該是才確診。”樓理還記得當時混亂之中瞥見的季青言的模樣，像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臉上毫無血色。
聽到這裡，薄知然變得緘默，他抿了抿唇。
“五月的時候我已經搬出去住了，後面就和季青言斷了聯系，直到他去世我才知道。”
他甚至開始後悔那個時間就離開了學校，要是沒走，說不定他能更早發現季青言的不對勁……
“別自責，”樓理好像永遠有洞察他內心的超能力，“言哥可能也是怕你難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