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再明顯不過,樓理笑了:“媽,人家女兒回國,你讓你兒子去接啊?”
薄知然鮮少聽樓理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帶著點調侃,總之是很輕松的模樣。
可是這樣似乎更親近的樓理卻讓他不想面對,於是他笑起來,腳踝仍然隱隱發著痛。
“阿姨,小理,我今晚還有個電話會議,我就先回去了。”
樓理將同母親的對話放到一旁,看見他微微泛白的臉色,十分擔心地問:“知然你自己可以嗎?”
薄知然幾乎是落荒而逃,心裡一邊鄙夷自己的狼狽,一邊故作雲淡風輕:“可以的,謝謝款待,阿姨再見。”
應女士似乎還想說什麼,可能是在問樓理他住哪,要不要把人送回去,至於樓理回答了什麼,薄知然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就聽不清了。
將含著憂慮的目光收回來,樓理無奈地聳了聳肩:“媽,我不相親。”
“哎呀我哪有這個意思啦,就是你徐叔叔最近把腰扭傷了,不好開車,”應女士似嗔似惱地看了一眼他,“你還不瞭解你媽嗎?這次就當幫個忙,沒有其他意思的。”
“行,那我明天過來開爸爸的車。”
說到車,應女士撿回上一句話:“你這個車是拉風,可是不太方便,知然住哪裡呢?你連送都不好送人家。”
樓理恰好倚在客廳與露臺交接的門框邊,懶散地望向外面,看到客廳的燈開啟,透了一點光輝到露臺的地面上,便鬆了口氣:“就住隔壁。”
應女士這才放了心:“小理,要不要媽媽贊助你買輛車?”
幾十年如一日,應女士總是這樣對樓理說話,百事都依著但不縱著,當然現在閑下來了,偶爾也會想為獨立了的兒子做些什麼。
樓理按著母親的肩膀坐到沙發上,學著父親的手法替母親捏了捏肩:“不用了媽媽,至於車我會挑的。”
“好吧……”應女士看到茶幾上擺著一張黑膠,“這是你的嗎?”
樓理看到才回想起來:“知然的,原本打算今晚過來放一下聽聽看,給忘了。”
應女士笑著說:“那看來我打擾你們了?”
她又回想起剛才那孩子的模樣,認真地誇贊道:“知然長得可真好看,好孩子,說話也好聽。”
樓理將黑膠唱片放到唱片機旁收好:“嗯,是好看。人也很好,我工作認識的,是服裝設計師。”
“這麼厲害,漂亮的孩子做藝術,真是賞心悅目,”應女士起身,同兒子道別,“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空回來陪你爸下棋,他個臭棋簍子癮還大。”
“我送你下去。”
“不用,又不是不認識路,對了,知然那腳傷嚴重嗎?你去問問你大姨夫那裡最近有沒有治跌打損傷的藥酒,有的話就買一點過來給知然。”
這才見過一面就這麼上心,看來知然真的總是很討人喜歡。
“知道了,到家給我發個資訊。”
送走母親,樓理給薄知然發資訊,問他下次什麼時候有空再過來聽那張黑膠,又問他腳有沒有好一點。
薄知然隔了很久才回。
【知然:好一點了,下次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再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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