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一提醒,薄知然才想起自己上次給他發的那些資訊,當然,還有小琮那些亂七八糟的表情包。
薄知然:“有空,什麼時候過來?”
上次雖然只是隨口一說,但見識一場真正的比賽,看過面前這位工程師的採訪,他不得不承認現在真的對賽車有了不小的興趣。
“明天上午?稍微早一點,八點半出門可以嗎?”
薄知然知道這是樓理平常上班出門的時間,點了下頭:“可以。”
樓理頷首,正打算進屋子裡,就聽到薄知然叫住了他:“小理。”
又叫回了小理,樓理無奈地轉過身:“嗯?”
薄知然抿了抿唇,停頓了莫約五秒鐘,清淩的柳葉眼最終看向了他身後花架上那盆海棠花。
“上次的三明治很好吃,謝謝。”
原來是這個,樓理揚起一個笑容:“那明天也?最近我有買到一個品質不錯的火腿。”
太熱心了,薄知然根本無法拒絕他。
“好,”他接著說,“那你喝美式還是拿鐵?”
那株海棠花有17片葉子,薄知然仍然沒看他,只說:“我家有咖啡機。”
樓理覺得他這模樣很少見,分明今日在劇場還不是這表情,只是說:“美式就好,謝謝。”
“行。”
次日,薄知然做好咖啡,先行下了樓,他平常不帶有味道的飲品和食物進車裡,但此時此刻,車廂裡卻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氣。
“叩叩!”
如同那日一樣,樓理敲響了薄知然的車窗:“早安。”
薄知然遞出一杯美式:“早。”
這是一幅奇怪的畫面,樓理倚著自己的杜卡迪,一手拿著三明治一手端著薄知然做的咖啡,而薄知然坐在奧迪駕駛座上,降下車窗,慢慢吃著樓理做的火腿三明治。
兩人都沒說話,就連目光也未在空氣中交纏,只是安靜地用著早餐,不過就在這樣的靜和中,一種近似溫馨的氣氛卻逐漸升起。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維谷基地,直到被樓理帶著進了辦公室,薄知然才發現原來這人已經給自己準備好了賽車服。
這套賽車服並非路馳心身上那種藍黑色的隊服,而是純黑色,上面僅僅只有一些波浪形狀的暗紋,十分簡潔。
“應該是合身的,”樓理從抽屜裡拿出一副手套來一起交給他,“我們去換衣間吧?”
“嗯,謝謝樓工。”
在換衣間換好了這套賽車服,薄知然一邊紮著頭發一邊走出來,然後才發現自己沒戴皮筋,然後問樓理:“你們這裡……有橡皮筋嗎?”
他也沒抱希望這裡有,畢竟車手都是男人,但沒想到樓理說了句“有”,就真的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根黑色的皮筋遞過來。
薄知然伸手去接皮筋的時候,指尖觸碰到樓理的手,短暫的一瞬。
溫熱的觸感在碰觸後便消散。
“謝謝,真貼心。”
薄知然揚起一個笑容,將長發挽起來,只是他有點意外,因為樓理並沒有如他所想換一身賽車服,而是穿上了平常穿的那件隊服外套。
“我還以為你也要開。”薄知然對著鏡子整理發型,他記得上次譚子昱說過樓理也會開賽車。
“一會我還有工作。”
薄知然點點頭:“走吧,我們去訓練場?”
“等會,”樓理從旁邊的黑色箱子裡取出一個頭盔,“你戴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