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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chapter 21
【estion 21:把愛具象成三個詞語？】
只是沒想到，巧合竟然不至於此——兩人的座位竟然是鄰座。
落座後，薄知然不可避免感受到了樓理身上的那股味道，非常奇怪，他並非對氣味過于敏感的人，但每每靠近樓理，便能很快感受到那種清冽的，特屬於樓理的氣息，幾乎形成了一種嗅覺記憶。
他撐著額頭，頓了頓，突然開口問身邊人：“樓理，你噴香水了嗎？”
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第一次完完整整從薄知然嘴裡說出來，樓理頓了下後才回答道：“沒有。”
今天因為要去愛心白翼，那裡又小朋友居多，所以他沒噴香水，反而是在愛心白翼的門口噴了好幾泵酒精噴霧。
他聞了聞自己的袖口，這麼一路下來，就連消毒酒精的味道都早已蒸發不見：“我今天噴過酒精，是……很刺鼻嗎？”
他皺著一點眉頭，看起來真的有些苦惱。
沒見到旁邊的薄知然臉色奇怪，說：“沒有，倒是你平常用的那款香水，味道很好聞，貨號還記得嗎？想買來送朋友。”
樓理如實告訴他，薄知然臉色終於緩和了些許，在心裡暗罵自己最近真的是魔怔了。
很快，音樂劇便開場了。
這場音樂劇講述的是在破舊公寓裡掙紮相伴的年輕人們，有落魄的電影人馬克，不幸患有艾滋的音樂人羅傑，除此之外，還有跨性別者安吉爾、律師柯林斯、舞者咪咪等，這些年輕人們在疾病與明天、愛與失去中徘徊掙紮，相互爭吵卻也相互陪伴，用歌聲宣洩感情，用愛情抵禦困難。
在接近尾聲的時候，薄知然摩挲著手裡的紙質票根，目光仍停留在舞臺上穿著撞色毛衣戴著黑框眼鏡的馬克身上，輕輕啟唇，問了自己身邊人一個問題。
“樓理，你為什麼喜歡《rent》？”
樓理聽到了，卻沒有著急著回答，目光仍凝在那一方舞臺之上。
逐漸的，舞臺上的演員們一個個走出來站在一起，臉上掛著笑容，相互挽著手搭著肩。
“因為這個。”樓理的嗓音也帶了笑。
舞臺前奏響起，演員們笑著唱出第一句“five?hundred?entyfive?thousand”。
薄知然舒出一口氣，用安吉爾那位演員說話的調子，說了一句：“because ?easure?r?ife?in?ove ike the？”
樓理終於笑出了聲，很輕的一聲，那種跟大提琴有著相近質感的聲音在兩人之間蕩漾開來：“i beieve it.”
相信愛的天真孩子，薄知然搖搖頭，臉上卻露出了今天以來的第一個笑。
餘下的這些時間裡他們沒有再搭話，音樂劇演出結束，他們在觀眾的掌聲與歡呼聲中離開劇場，而後分道揚鑣。
當天晚上回到家後，薄知然將前幾日煩心時練手的雕塑作品擺到露臺，隔著露臺看到了端著一盆海棠花的樓理。
“你的雕塑嗎？好厲害。”
這人誇人的語言永遠這麼匱乏又這麼樸素，偏偏又生得太過奪目耀眼，語氣真摯讓你挑不出錯來。
薄知然點了點頭。
樓理：“你明天有空嗎？”
薄知然：“怎麼了？”
樓理將海棠花放在花架上：“明天如果有空的話可以來維谷，上次你不是說想自己體驗一下賽車嗎？明天正好我也有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