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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
寧知非與燕淮的初次見面,是在大齊承明八年的初春。
被帶進侯府後,寧知非被馮清越關在院子裡修養身體以及教導禮儀。
馮清越教習的很多規矩,寧知非都一清二楚,甚至比馮清越知道得更加詳細,但他裝得笨拙,故意犯一些無傷大雅的錯,適當改正,並在合適的時間學會,既不鋒芒畢露,也不會讓馮清越失去耐心。
禮儀可以速成,但習武卻是急不得的,馮清越決定先讓寧知非在燕淮身邊作為小廝書童服侍著,磨合脾性,之後再慢慢傳授武藝。
於是在侯府的小院裡調丨教了兩個月後,寧知非被帶到了燕淮身邊。
初次見到燕淮的那天,寧知非記得清清楚楚。開春沒有多久,明媚的陽光還很難得,他跟在馮清越身後,全程低著頭,亦步亦趨,下跪朝燕淮行禮,聽到燕淮說免禮後,才起了身子。
“少爺,這是我的弟子寧過,他以後就是你的人了,少爺同他,就如侯爺同屬下。”馮清越叮囑道,“少爺以後無論去哪兒,都得讓寧過跟著。”
寧知非抬起頭,第一次看見燕淮。
燕淮那時的模樣仔細想想跟小時候的燕雙差不多,但因為自小喪母,父親也過分嚴厲,所以看起來並沒有六歲孩童的頑皮天真,周身有一種與年齡格格不入的成熟氣息。
即便不是發自真心,燕淮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笑意。
寧知非出生起就入主東宮,對這種虛假的笑容很熟悉,因此第一次見到燕淮,心中戒備更多。
而燕淮對寧知非第一印象,後來燕淮提起過,他最初是不滿的,覺得自己成了牢獄裡的犯人,時時刻刻都活在監視下,但看著比自己還矮了一些的寧知非,模樣也粉雕玉琢,竟不知怎麼,討厭不起來。
寧知非身上有一半遼人的血統,異域風情並不明顯,只是五官輪廓略深了些,落在尚且稚嫩的臉上,很像燕淮在宮裡見過的陶瓷娃娃。
兩相對視了片刻,寧知非再次行禮,這次沒有剛剛下跪時那樣莊重,只是單膝跪地:“寧過給少爺請安。”
燕淮嘆了口氣,說不出把人趕走的話,彎身將寧知非扶了起來,同時朝著著馮清越說:“趁著我這幾天不進宮,就讓他先暫時留在書房伺候吧,若做事妥帖不出錯,再跟著我進宮隨侍。如果做事不行,我要退回的。”
燕淮現在給太子做伴讀,因為太子這幾天生病,連帶著他們幾個也放了假,自己在書房溫書。
“挑給少爺的,自然是最好的。”馮清越打著哈哈說道。
安置完寧知非,就告退離開,其他侍奉的人都在屋外候著,書房裡只剩下了寧知非和燕淮兩人。
“多大了?”燕淮問。
寧知非摸不清燕淮的脾性,只低著頭快速在心裡換算了一下大齊的年號,小心作答:“回少爺,屬下是承明二年生人。”
燕淮聽見他們是同年生人,與寧知非距離感覺瞬間拉近了不少,囑咐他說:“以後說話的時候不要加‘回少爺’,有點囉嗦。”
“是,少爺。”寧知非認認真真回答道。
燕淮一時間無話可說,但仔細一想,兩個人還沒有很熟悉,做下人的,規矩一些也好。
“你識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