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縫針
在何歡眼裡,何苦傷的不輕。但在每天都見慣血肉模糊場面的外科醫生眼裡,她傷的並不重。
也就是縫幾針的事。
縫針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何苦鼻樑上那道疤就縫過,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清創室裡何歡陪著她,緊緊握著她的手,那汗出的比她還多。
“歡歡,要不你還是出去吧,你在這我緊張。”醫生正麻利的準備器械,何苦小聲和何歡打商量,主要是她擔心一會兒忍不住得嗷嚎出來。
何歡當然不想出去,搖搖頭,同樣小聲給她打氣道:“我在這陪你,你別害怕。”
那醫生看上去很年輕,但是又很專業的樣子。她回過頭看著二人嘀嘀咕咕,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
“怎麼搞得這麼嚇人,別害怕,打了麻藥不會疼的。”
何苦剛剛還苦哈哈的表情尬在臉上,困惑道:“啊?要打麻藥嗎醫生?”
醫生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這麼擔心,原來是不知道要打麻藥。
“當然,不然你以為你是關二爺嗎?那豈不是會疼暈過去。”
何苦瞬間就放鬆下來,整個人看上去精神都好了,她朝何歡和醫生感慨道:“還是大醫院好,我小時候鼻子摔破了縫針沒打麻藥,可給我留下心理陰影了。”
何歡不知道關於何苦那道疤的事,想來應該是在她走後發生的。
何苦褲子捲到膝蓋,鞋子脫了,傷口暴露在外面,三四厘米長,看著還很深。醫生給她消毒,又在旁邊將麻醉推進去。
聽她說話,分心觀察了下她鼻樑上的傷疤。何苦膚色比較深,疤痕看起來還是比較明顯的,醫生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鼻子上的傷不深,眼科針縫幾下就可以了,可能醫生考慮你當時年紀小,就沒給麻藥。”
何苦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嘆口氣。唉,小時候還不是任人擺布,誰知道呢,反正都是過去式了。
藥效很快發生作用,醫生專心的縫針,何歡捂著何苦的眼睛,自己也不敢看。何苦心道終於體會到五花肉的感覺了,這穿針引線的和縫雞肚子似的。
“你這怎麼傷的啊?”為了緩解她的緊張感,醫生找她聊天,這傷口不怎麼規則,還傷在腿側這種一般不會受傷的地方。
何苦嘆了口氣,確實也是挺離譜的。
“送外賣呢,經過一個路口太窄,沒注意那地方有個鐵皮翹了一塊,剛好颳著了。”
怪不得,那醫生自己莫名打了個寒顫,連帶著何歡也抖了一下。只能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何歡站在何苦身後一手捂著她的眼睛,一手摟著脖子。
醫生沒再說什麼,沒幾下就縫合好傷口,塗上碘伏纏上紗布。然後拿過何苦的單子仔細看了看。叮囑道:“好了,這幾天一定不能沾水,兩天來換一次藥,盡量保持傷口幹燥透氣。”
說完又從角落裡拉出輛輪椅。
“來,把你的身份證放這,推著她去打破傷風吧。”醫生示意何歡掏身份證,醫院輪椅不收費,掏身份證是為了抵押。其實醫生很少往外出借,但是看她們倆都是小姑娘,何歡一個人扶著她再摔跤就不好了。
何歡立刻依言將身份證放在醫生桌上,連連道謝,和她一起把何苦扶到輪椅上。何苦這還是第一次坐輪椅,分外驚奇,也笑著感謝醫生。
“謝謝大夫。”
醫生穿著平底鞋,與何歡差不多高,丸子頭調皮又嚴肅的紮在腦後,擺擺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又接著處理下一個患者。
何歡推著何苦去打破傷風,這時何苦終於感看一眼自己的腿了,雖然紗布裹著也看不見什麼。
何苦耷拉著眼睛回頭看何歡。
三分抱怨七撒嬌道:“歡歡,又要留疤了。”
何歡當然也不想看見她留疤,沒有多少人會喜歡自己身上傷痕遍佈,心疼的摸了摸何苦的頭。她安慰道:“沒事的,我們好好養著,到時候傷好了買祛疤的藥膏塗,肯定不會有什麼疤。”
不知不覺間,何歡忽然有了種當姐姐的感覺,幸好她們已經住在一起,她可以照顧何苦,否則一個人肯定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