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答吧,不然我會以為自己的講課能力這麼差,剛上課就有人開小差。”
“我,帶著懷唸的心情吧。”
“還算標準的回答,不過在我的答案裡並不完整。你有什麼補充嗎?”
學生聞言,腦袋裡空白一片,嘴上呢喃著:“帶著,帶著……”
“你先坐下吧,還有誰想要補充嗎?”
“老師。”難得有一個學生舉起手。
“你說吧。”
“還帶著思念的心情。”
……
幾分鐘之後,葉文白說道:“答得都不錯,那麼老師說說我的答案吧。作者寫這篇文章的時候顯然是帶著一種對土閏的回憶的,那麼為什麼我要說剛才的學生回答不完整呢?《土閏與我》在作者心中的確是回憶的,但在我們這些讀者來說,在帶著作者的懷念時,更多的是因為文中事物的變化而變化。比如,在土閏向‘我’講述自己的海邊生活時,要帶著土閏的語氣——大家認為他當時的語氣是如何的?”
“雀躍的吧?”
“肯定很興奮,因為‘我’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
學生們相繼發言,葉文白笑了笑,給人一種滿意的印象:“沒錯,對於當時的土閏來說,能夠給‘我’這個人講自己的故事是一種新鮮事,也多多少少帶著點小孩子的炫耀。我們在讀到那裡的時候更多的是體會土閏的小孩子氣。透過這種鮮活的孩子氣,回憶這個主題反而更加值得深思。在閱讀的時候,我們需要注意作者和讀者兩個角度來看,看待事物同樣如此……”
在洋洋灑灑地一通言論,期間夾雜著不易覺察的誘導內容,葉文白總算是將自己的第一課講完。
“呼~”
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過,可是心間的重擔算是卸了下來,接下來一切就是命了。
古人雲: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從他的視角來看,這個“天”並不是那個天,而是由人所製造出來的“天”。所以要把那句話應用在他身上的話,那就是——謀事在人,成事在人。
“嗚哇,你在幹什麼啊?”
鬆口氣的時候,葉文白才發現旁邊神不知鬼不覺地冒出一個人,正是那個肌肉初中生的陳圓。
“嚇到你了?啊哈哈,不好意思~”跟課堂上的學生一樣,陳圓摸著後腦勺。
“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你上課的時候啊。”陳圓理所當然,“明明都是老師,竟然區別對待不讓我進去!”
根據正常理論,不讓體育教師進去是正常的吧?又不是什麼特殊事宜。
“你該不會是等到現在吧?我是說,你不會是聽了一節課吧?”
“一節課?當然不是,我是在你上課三分鐘之後過來的,雖然聽到了最後。”
差三分鐘有什麼差別嗎?至少在那段時間內,葉文白沒有覺得哪裡有區別:“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啊哈哈,一般一般,我把那個當做了訓練。每一次等人的時候,我都是紮馬步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