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了,他們很喜歡你啊,生氣也是生我的氣,怪我老是欺負你。”
唐煦遙捂著額頭,很是委屈:“我的寶貝,我親親怎麼了。”
江翎瑜皺著眉看唐煦遙,眼裡很有些責怪之色,唐煦遙更是委屈了,蜷著身子躺在江翎瑜臂彎裡,不說話了。
“好好好,都怪我,又說你了。”
江翎瑜捏著唐煦遙的耳骨晃了晃:“傻狗,你快起來。”
“起來幹嘛,”唐煦遙不為所動,一邊往江翎瑜懷裡擠,還小聲地念叨,“我的漂亮媳婦不讓我親嘴,也不讓抱,捂捂腳都不行,這還好,起碼要我,以後要是跟我分房睡,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江翎瑜聽著來氣:“你沒我活不了?”
唐煦遙一臉認真,重重點頭:“嗯,活不了。”
江翎瑜這些日子除了生死大事,就是生死大事,忌諱得不得了,挺唐煦遙隨隨便便說話也挺生氣的,可唐煦遙這人江翎瑜還不知道嗎,巴掌扇在自己臉上,比扇他臉上有用,發火根本解決不了什麼,只好捂著胃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江翎瑜還沒接著裝,唐煦遙先急了,比江翎瑜平時犯腹疾更害怕,從床上彈起來了,慌忙跪在他身側,撥開他冰涼的手替他捂著,輕輕按揉,急得話都說不連貫:“怎麼了,我,我氣著你了嗎?是不是肚子疼,我揉揉,都是我不好。”
“怎麼了,”江翎瑜回過身,很是疑惑,“我經常胃痛,自是痛過就沒事了,你為何這麼緊張?”
“我看唐瑛服毒自盡的樣子,越想越害怕。”
唐煦遙眼圈紅了,給江翎瑜按揉腹部的手也頓住,喉間不禁哽咽:“要是你沒能識破他的詭計,吃下投了毒的羹湯,我不敢想你要多疼,自我記起曾在你染時疫之際陪你那幾日,你可知道,我每每記起你把血吐在我手上,還硬撐著給我擦淨,我心裡就像刀割一樣,午夜夢回就會心痛驚醒。”
“我一定好好愛你,”唐煦遙抱著江翎瑜,用力回著手臂,想再抱得緊一點,眼裡蓄滿了熱淚,“霖兒,我好好愛你,我好想和你過安穩的日子。”
“好好好,寶貝乖,”江翎瑜細嫩的掌心在唐煦遙的後頸輕撫,柔聲哄著,“咱們會過上安穩日子的,信我。”
江翎瑜剛才就跟唐瑛說了,誰不想讓自己過好日子,誰就得死,青綠局從中作梗,殺光了不就好了嗎,問題的關鍵不在青綠局,在江翎瑜。
江翎瑜平時肯定不會說這麼難聽的話,他有血有肉有人性,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三番五次地來刺殺他和唐煦遙,所以他急了,他一急眼就沒耐心,自然也就沒人性了,凡是能招安的,全殺了,想活命早幹什麼去了,打不過才求饒,唐瑛就這樣,什麼人找什麼人,青綠局跟唐瑛一個德行,不可饒恕。
江翎瑜起殺心的時候,眼神跟唐煦遙上戰場殺敵沒什麼區別,惡狠狠陰森森的,所以冷不丁一對視,給唐煦遙嚇一激靈。
“霖兒,你在想什麼呢?”
唐煦遙心裡發虛:“你別這樣看我,我害怕得慌。”
“大將軍還怕我一個文臣,”江翎瑜抱著偎在懷裡的唐煦遙直笑,“你不丟人啊?”
“丟什麼人,懼內是一種高尚的德行,我有夫人才能害怕啊,我都有夫人了,我就怕,嘿嘿,”唐煦遙說著就有點餓了,揉揉江翎瑜柔軟的肚子,“寶貝,你餓不餓,這時候正有鱸魚呢,肉又鮮又嫩,做成羹肯定好吃,要不要吃點鱸魚?不行還有別的魚,鯽魚許是刺多些。”
江翎瑜吃撐了不好受,光餓著,胃也有點受不了,但他吃魚吃膩了,皺起眉頭:“不吃魚。”
“你像小貓,”唐煦遙親吻美人的唇瓣,柔聲逗他,“小貓為什麼不吃魚。”
“貓也有吃肉的,”江翎瑜心裡還是想著那銅鍋涮肉,攥著唐煦遙的袖子輕晃,“小貓要吃羊肉,還要蘸芝麻醬。”
“成,”唐煦遙答應了,起身拿起剛脫的長袍披在身上,“我讓唐禮煮好了拿來,我喂。”
江翎瑜還挺驚訝的,唐煦遙答應得這麼痛快,江翎瑜知道他是疼愛自己,因為自己胃不好是不能常吃肉,平時都要跟他討價還價許久,才允許自己吃上這一頓。
唐煦遙去了不久就回來了,又擠在床上纏吻一陣,唐禮就來送早膳了,一碗涮肉片裹上芝麻醬,還有一碗米飯配上炸的鮮鱸魚肉。
“美人,”唐煦遙端著碗來叫江翎瑜起床,“肉肉好了,起來吃些。”
“啊,肉麻死了。”
江翎瑜被唐煦遙哄得滿臉緋紅,想躲開些,笑夠了再吃,卻讓唐煦遙攥著手腕推進懷裡,背綁得動彈不得,嬌嗔他:“簡寧,你攥得我手腕好痛。”
唐煦遙含笑撒開手,夾起溫熱的羊肉片喂進江翎瑜口中,盯著他嚼仔細了再嚥下去,再喂幾塊,就將碗放下了,灼熱的掌心壓住美人的胃,撫過他柔軟的腹部,緩緩揉搓。
“簡寧,”江翎瑜還有些羊肉沒有嚼完,就被唐煦遙拉過去揉肚子,雪腮鼓著,含糊著問,“你這是做什麼?”
“消消食再吃,”唐煦遙見美人掙紮,抱得更緊了,手依舊壓在他肚子上按揉,“小魔王,一大早就吃肉,一會子不好受了怎麼辦?”
“你........”
江翎瑜很是無奈,要說笑也是讓他氣笑了,想掙紮又動不了:“你就是想揉我的肚子,你是不是喜歡摸,故意的?”
“是啊,”唐煦遙大大方方承認,還把手探進去,滿掌心的繭子直接在美人腹部柔嫩的肌膚上摩挲,弄得他酥癢,在他漂亮的耳骨邊吹氣,虛聲挑釁,“我就是故意的,小美人,你怎麼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