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煦遙回過神,含笑揉揉美人厚軟的長發,點點頭,“是很壞。”
江翎瑜不意外,唐煦遙總是這麼直來直去,順勢在他懷裡撒嬌:“那我這麼壞,你喜不喜歡我?”
唐煦遙依舊是笑:“霖兒,我愛你。”
江翎瑜白嫩的臉頰又泛了紅熱,小聲嘟囔:“簡寧,我還想親你。”
“不行,你病得厲害,”唐煦遙極力剋制想吻他口中軟糯舌頭的慾望,“我怕折騰得你心髒難受。”
江翎瑜“哼”一聲,掃了興致,偎在唐煦遙臂彎裡不說話了,垂眸休息著。
唐煦遙沒猜美人的心思,以為他只是不舒服,不想說話,就默不作聲地陪著,沒一會,江翎瑜先憋不住了,開口問他:“你這野牛,都不知道哄我?”
唐煦遙聞聲才後知後覺:“啊?你生氣了?”
江翎瑜瞪眼:“?”
真是個不懂美人細膩心思的健碩糙漢。
“你,呃.......”江翎瑜抬手擰唐煦遙的耳骨,但這一動手臂,牽動了傷著的地方,疼得擰緊了眉,窩著身子,喉間氣息都亂了。
“我錯了霖兒,不要亂動了好不好,”唐煦遙慌忙攬住美人,灼熱的掌心撫著他的背,唇間溫言軟語,“霖兒乖,穩住就不疼了,乖。”
江翎瑜雖刀傷未愈,也疼著,在這臥房裡終究是躺膩歪了,待緩過來了,開口問唐煦遙:“我何時能去你那練兵場看看?”
“去那地方做什麼,冬天冷夏天熱,我都嫌惡得緊。”
唐煦遙面露不快,可還是地名告訴江翎瑜了:“要是去的話,轎夫大概認識,只告訴他們到五軍都督府校場就是。”
“你平時在軍中做什麼?”
江翎瑜好奇,又開始問東問西:“那裡養了狗沒有?這麼大的地方,不需要這些活物看守?”
“有狗,也是我挑的。”
唐煦遙說:“待你去了,我就拿鏈子拴上,那是一條獒王,嚇人得很。”
江翎瑜皺眉:“它咬人?”
唐煦遙認真點頭:“嗯,曾咬死過人的。”
“不管了,”江翎瑜有些膽怯,於是不想這狗了,練兵場執意要去,“待我這刀口癒合,一定要去校場看看你。”
“去什麼,”唐煦遙不太願意把美人帶到校場去,“那裡都是些粗魯男子,對你動手動腳怎麼好?”
唐煦遙的佔有慾望很強烈,單是一想那情形,拳頭都硬了,這是唐煦遙未來的夫人,他實在忍不了那些眼睛緊盯著自己的美人。
江翎瑜委屈,唇瓣囁嚅:“我想看看你做將軍的樣子,你拿著刀劍,這樣魁梧的身形穿盔甲,一定特別好看。”
唐煦遙看著他滿懷期待的樣子,失聲輕笑,應允了他:“好,待你身子養好了,我帶你去看看。”
原來美人是喜歡將軍的,就像唐煦遙這將軍也喜歡在懷裡嬌膩的美人,從開始就是雙向奔赴。
江翎瑜兩天吐了兩回血,大夫來了,江翎瑜耍性子不見,唐煦遙只好將他放在床上,出去跟大夫說說他的病症,藥方子沒開,只得了些囑咐就回來了。
老樣子,直到子時都不能用膳飲水,但為著江翎瑜的身子思慮,子時後盡量吃些。
江玉買了幹鮑,魚膠,認認真真地沖洗泡發,到時魚膠和燕窩做成羹湯給主子吃,鮑魚和魚膠的做成鹹鮮口味的羹,給唐煦遙吃。廚房收拾好,再到主子臥房裡去,等著唐煦遙把他抱在懷裡,站到角落,緊著將地上的血擦幹淨了,床褥也換成新的。
“簡寧,”江翎瑜換了幹淨寢衣,在唐煦遙臂彎裡小聲鬧著,“我想親你。”
唐煦遙低頭,輕托起美人的腦袋,只抿了抿他軟糯的唇瓣就松開了。
“霖兒,你睡一會。”
唐煦遙很溫柔,懷抱著病著的美人輕輕搖晃:“待子時,我將你叫起來,餵你吃些燕窩湯,你胃不好,那麼久水米不進可不行。”
江翎瑜快要一天一宿沒吃東西,胃裡空得難受,食管像被灼燒一樣,直犯惡心,明明他想吃了,甜鹹都行,就是愛面子,非要裝得不情不願:“燕窩湯,是甜的嗎?不甜我就不吃。”
“可以吃甜的,我讓江玉少放些糖。”
唐煦遙看穿了美人的心思,因為眼睛不會騙人,但護著他的面子,沒捅破這層窗戶紙,哄著他說:“你這小美人,挑嘴得很,今日我服你的軟,下次可不許了,身子不好哪有吃甜湯將養的?”
江翎瑜特別開心,但緩緩抬起手,攥成拳,輕敲唐煦遙的心口,佯裝不悅:“再說我,打你。”
唐煦遙不在意江翎瑜心口不一,滿眼的寵溺,輕捏著他軟嫩的臉頰晃晃,盯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扯著唇角傻笑:“心肝寶貝,你快笑一下,怎麼這樣招人憐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