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關上,艾爾莉絲望著緊閉的門,忍不住皺起眉頭。
“貝爾小姐最近有點兒反常。”路過的林德說道。
艾爾莉絲深深嘆了口氣,又情不自禁地搖頭,語氣肯定。
“她是在故意麻痺自己。”
母親去世時,洛斯貝爾也是拼了命地讀書,藉此轉移傷心的注意力。
那種挑燈夜讀的狀況,持續了整整三個月。
艾爾莉絲輕聲地自言自語說:“希望她能盡快恢複吧。”
卡佩家的府邸是卡佩伯爵成婚時買的婚房,位於市中心和城郊的中間地段,是個設施還不錯的小區。
夜晚,小區內的路燈明亮,洛斯貝爾在瀝青道路上慢跑。
“洛斯貝爾。”安柏小跑著跟上她。
自從上一次她對安柏說出那些狠心的話後,他就再沒出現在她面前了。
洛斯貝爾沒搭理安柏,只是一味地加快腳步往前跑。
安柏最初還能跟上,但oega的體能本就差,加上洛斯貝爾這段時間的訓練,他逐漸被洛斯貝爾遠遠地甩在身後。
“洛斯貝爾,你不想知道德墨柏亞最近在忙什麼嗎。”他沖洛斯貝爾喊道。
安柏雙手撐著膝蓋,彎腰氣喘籲籲地喘氣,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路燈下的一點人影突然停下。然後,身影逐漸在他眼前變大,洛斯貝爾站直在他面前。
“你不應該在路上直呼他的名字。”洛斯貝爾沉聲警示他道。
“你……”安柏上氣不接下氣地呼吸,慢慢直起腰來,“洛斯貝爾,你是不是……”
他望進洛斯貝爾黑沉沉的眼睛裡,質問的話突然被堵在喉嚨口。
雖然安柏沒有出現在她面前,可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藍城,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在她家附近蹲守,就為了看她一眼。
“還有,你是覺得身為秘書的我,會不知道殿下的行蹤嗎。”
洛斯貝爾的語氣不耐:“安柏,我動不了你,但也不想看見你。”
“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兒。”
一看見安柏,洛斯貝爾就控制不住地想起在郵輪上發生的那些事情。
洛斯貝爾轉身要走,安柏立刻叫住她:“洛斯貝爾,德墨柏亞送你回家那晚,我看見了。”
洛斯貝爾邁開的腳步又倏地頓住,皺眉回頭看他。
安柏繼續說:“我看見他親吻了你的手背,也看見了你下車就走的身影。”
“他也向你表白了?”安柏咬牙問道。
“這和你沒有關系。”洛斯貝爾不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他,“你在監視我?”
“洛斯貝爾,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喘勻氣息的安柏朝她走近,目光柔情地掃過她臉上的眼鼻嘴,最終與她冷硬的黑色眼睛對視。
“我只是想見你。”安柏故作委屈地柔聲賣可憐說,“可是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所以只能在角落偷偷看你。”
把痴漢行為說得那麼深情,真夠惡心的。
安柏察覺到洛斯貝爾露出的細微的嫌惡表情,偽裝的柔弱表情不由地小小崩壞,右眼皮情不自禁地彈跳,精心設計的嘴角弧度輕微抽搐。
“安柏,我可以向治安局控告你竊密罪。”
“我的職位關系國家機密,你對我進行非法跟蹤,是可以被拘禁的。”
安柏臉上的笑意淡了,因為他看得出來,洛斯貝爾不是威脅他,她是真的可能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