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拿到第一名,洛斯貝爾就能順勢向女皇提出參加軍隊選拔的請求。
“是障礙賽還是馬上射擊。”德墨柏亞看出她的心虛,繼續追問。
洛斯貝爾也學著德墨柏亞一樣,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就沉默不答。
事實上,兩個都。
除了她不甚擅長的盛裝舞步,洛斯貝爾一個人報名了兩個專案。
洛斯貝爾立刻轉移話題,問:“殿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來找你。”德墨柏亞直白地說。
“找我?”洛斯貝爾微微抬眉,露出疑惑。
很快,她又壓下眉頭,神情變得嚴肅幾分,問:“是有什麼急事嗎。”
“不必緊張,不是要事。”德墨柏亞感覺自己像是在逗貓,忍不住勾起唇角。
他朝她走近一步,靠近她:“加孟德城的那個小姑娘,你還記得嗎。”
洛斯貝爾不明白德墨柏亞為何要靠她這麼近說話,她似乎都能聞見德墨柏亞身上淡淡的咖啡味了。
她不禁慶幸這裡正好有一根柱子,擋住了他們的身影。否則讓別人看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呢。
洛斯貝爾聽見德墨柏亞壓低了音量說話,以為他要說的是什麼隱秘的事,忍住了往後退的動作。
“她託我轉交給你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
德墨柏亞輕笑一聲,拉開距離:“我沒帶在身上,等下次再拿給你。”
他目光掃過她的短發發尾,不由自主地想起她長發潑墨的樣子。還有,因為頭發長度變短了,她發絲上的薄荷香也跟著淡了幾分。
他靠近才能聞到一絲清涼的氣味,那味道令人安心。
洛斯貝爾皺眉,忽然覺得德墨柏亞有點奇怪。
“看到你才想起來的。”德墨柏亞為自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剛剛入場看到你和帕文在說話。”
“你們在聊什麼。”他借機問出內心最想問的問題。
“沒聊什麼。”洛斯貝爾蹙眉思考,一時沒想起來他們具體聊了些什麼。
她看向德墨柏亞,說:“就是閑談而已。”
德墨柏亞卻盯著她看了許久,最終只是問:“你們現在很熟嗎。”
“我記得,你當初跟我說,你跟帕文在學院連話都沒說過兩句。”
那是在白玫瑰莊園的時候了,那時候德墨柏亞還對她充滿戒心。洛斯貝爾那麼說是為了自證她和伍德公爵之間沒有來往。
洛斯貝爾直覺到一種危險,她簡直要被那雙藍眸吸入漩渦。
“伍德公爵已經入獄了。”洛斯貝爾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伍德公爵的大部分資産都被清算,僅有少有的一部分私産留給了帕文。但那些私産,也足夠一個人富裕地過一輩子了。
“我和帕文來往應該沒關系吧。”
德墨柏亞不喜歡這個回答,但他無權幹涉洛斯貝爾的交往自由。
他並不是她的誰。
“沒關系。”德墨柏亞語氣變冷了幾分。
“只是我好奇罷了。”
“洛斯貝爾。”他喊她的名字,“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了。”
德墨柏亞軟下語氣,又問:“現在,我們算是朋友嗎。”
誰會想和上司做朋友啊。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