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寄希望於他出手保護我們,是不可能的。”
德墨柏亞仔細思考了洛斯貝爾所說的可能性,最終決定重新制定計劃。
原計劃是利用克林頓保證他們不受到明目張膽的攻擊,然後不斷地轉換場地,盡早回到船上,防止遭受敵方的埋伏。
但現在,假設多娜真的與教廷有關。
德墨柏亞就幹脆將計就計,直接引出埋伏在暗處的敵人,一網打盡,還免得安德魯一個個地麻煩收拾。
“回來了。”德墨柏亞對洛斯貝爾揚起笑,注意到她身上的新裙子。
“買新裙子了。”他直白地誇贊道,“很好看。”
克林頓回頭看到多娜,她還是穿著去時穿著的衣服,他一眼就看出她情緒低沉。
克林頓問多娜:“買到想買的衣服了嗎。”
多娜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將手上的衣服袋子放在座位邊。
洛斯貝爾在德墨柏亞身邊坐下,笑著說:“多娜小姐實在是太熱情了,是她給我買的裙子,說是送我的禮物。”
就算假身份已經被拆穿,但他們也都需要繼續將戲演下去。
“那可真是要多謝貴夫人了。”德墨柏亞沖多娜笑了笑。
多娜知道克林頓一直清楚她與教廷有所往來,也知道克林頓家族一直在防範教廷。
只不過作為表面夫妻,他們都是家族的棋子,為了利益,兩方誰都不會主動揭開那層遮羞布。
多娜只是扯著嘴角笑了笑:“不用謝。”
暗地裡,駐軍處的軍長塔什人還在烏拉諾混淆教廷的視線。
在得到德墨柏亞的訊息後,他立刻讓手下人帶一支精銳偽裝身份,連夜趕往西亞格,並提早摸排了一遍城市廣場周圍,將埋伏在暗處的射擊手都處理幹淨了。
在對面的餐廳包間裡,安柏咬牙恨恨地望著窗邊相視而笑的德墨柏亞和洛斯貝爾。
回想起剛剛。
“安柏,你現在走,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但要是你執意攔我,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安柏又怎麼可能攔得住她呢。
洛斯貝爾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又回頭補充了幾句。
“麻煩你轉告艾泊斯,羅非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與他合作,只會引火燒身。”
不是德墨柏亞,就是艾泊斯,就沒有一句話是要對他說的嗎。
“安柏。”洛斯貝爾喊他的名字。
安柏怔怔地看著她,似乎是期待著她說出什麼溫情的話來。
“下次再見,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
“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他們是不同陣營的人,註定要彼此為敵。
如果不想最終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最好的選擇就是不碰面。
可洛斯貝爾不瞭解安柏。
他是個寧願死在她手裡,也不願輕易放手的人。
他死死盯著洛斯貝爾離開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好啊。”他笑得詭異,“那下次,你就親手殺了我吧。”
“洛斯貝爾。”
他輕聲又柔情地呢喃她的名字,彷彿無比期待死亡到來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