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墨柏亞壓下語氣，詰問道：“你是如何得知他的死因的呢。”
帕文皺著眉頭，深呼吸後抬眼看向德墨柏亞。他的手上還戴著情緒監測手環，這個監測手環就會根據他的心跳和體溫等生理反應檢測出他是否說謊。
一旦他有說謊的跡象，這個監測手環就會發出明顯的提示音。
“父……”帕文剛開口就頓住。
他不自在地垂眼眨了眨，說：“柯米特他患有資訊素紊亂症，我知道他一直在接受治療。”
國安局也確實在柯米特的身上找到了鎮定劑的藥瓶。
資訊素紊亂症的治療藥物就包括鎮定劑，能夠穩定患者犯病時的情緒。
“我在拍賣場時見到他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所以推斷他喝了酒。”
安靜聽著帕文陳述的洛斯貝爾，倏地回想起帕文和她聊天突然變化的神情，她下意識以為他是看見了伍德公爵和羅非·威爾遜。
難道就是那時候，他見到了柯米特。
“也就是說，你在拍賣場見到柯米特的時候，他還沒有犯病。”
帕文又點了點頭。
“你是否與你的父親，也就是死者經常保持聯系。”
“你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得上資訊素紊亂症的嗎。”
帕文剛剛失去父親，整個人的狀態還沉浸在悲傷和混亂之中，德墨柏亞也在盡可能溫和地推進問話。
帕文戴著情緒監測器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又慢慢松開：“是的，他私下偶爾會聯系我。”
帕文承認他與生父柯米特有聯系。且從他的反應觀察看來，帕文是瞞著伍德公爵與柯米特進行私下聯絡。
“他主動聯系你？”德墨柏亞追問，“他找你是為了什麼。”
帕文解釋說：“其實柯米特以前很少找我。他每一次來找我，母親都會和他吵架。”
“後來，母親還在我身邊安排了保鏢，柯米特就更難接近我了。”
伍德公爵也似乎並不希望兒子與柯米特有所牽連。
“大概是一年前，他匆匆來學校找到我，讓我想辦法讓他和母親見一面。”
“他說他生病了需要錢，還給我看了他的病例。”
帕文的聲音悶悶的：“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他得了資訊素紊亂症。”
得知父親生病的帕文也的確幫柯米特約見了伍德公爵。伍德公爵起初似乎也給過柯米特一筆錢，但那筆錢很快就被柯米特揮霍幹淨。
於是，柯米特又時不時以看病買藥的名義地找兒子要錢，帕文也瞞著母親給柯米特轉過幾次錢。
“後來他找我要錢的頻率越來越高，我給不了那麼多。”
帕文的聲音有點哽塞：“直到半年前，他突然就沒再找過我了。”
“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帕文艱難開口：“我聽說他和一個apha導演好上了。”
資訊素紊亂症的病因，除了透過服用過量影響資訊素的藥物，例如引誘劑。
還有可能是因為私生活混亂引起的激素紊亂。
雖然oega不能同時被多個apha完全標記。但完全標記需要在完全的杏行為中成結，還要咬破oega的腺體注入資訊素。
如果apha方做好了措施，只是進行了臨時標記，oega的臨時標記可以被另一名apha覆蓋。但短期高頻次的覆蓋標記也會引起oega的資訊素紊亂。
據伍德公爵所說，柯米特與多個apha都保持著不正當關系。
這也很可能是他患有資訊素紊亂症的原因。
無論是從柯米特身上的鎮定劑，還是從醫療網路中他的實名看診記錄來看。柯米特一直有在斷斷續續地進行資訊素紊亂症的治療，也就意味著他有在控制病情。
資訊素紊亂症的藥物有壓抑激素避免發情的作用。可他們在客房外聞到了濃烈的資訊素氣味，就是從柯米特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