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是服務生了?”楊松偉佯裝生氣,生氣惱怒都是正常的,畢竟上島的不是奔出人頭地就是奔發橫財,被劫掠來的大多是美人,已經被分為了“上等貨”,當血牛去了。
haven話很少,但有問必答。他定定地盯著楊松偉的臉,一字一頓道:“不知道,我覺得你......”
“你什麼?”楊松偉瞪他,他好像發現了這個老實人挺有意思,“你想說我很醜?”
“不是......”haven結結巴巴,“漂亮,你......很漂亮。”
他模樣冷峻,目光落在楊松偉身上也極具侵略性,說出的話卻不符合酷哥身份,像沉醉不醒時吐露的心聲。
“哈哈哈哈!”我笑出聲,楊松偉也笑了,酒窩沉沉,托起一灣悠悠春水。
我們沒問竊聽器的事,我對haven心存防備,楊松偉對他觀感不錯。關上門,我對他低聲囑咐,“萬事防備著些,不要同人過多接觸。”
“我明白。”
我繼而朗聲道:“服務生也挺好,見得人多,保不準咱倆就被相上了當富太太去了。”
楊松偉突然問我,“ay分到哪裡了?”
“好像在迪廳。”
“專業對口了。”
——
男人通知完最後一間房間後,插兜出來,老遠聽見人招呼:“haven這裡!”
他走上前去,被人一把勾住脖子,“吃飯去?咋樣這批貨?”
haven點了根煙,和來人並肩出去。正值午餐點,商業街人來人往,多是島上的馬仔。
“你又不說話,有沒有好看的?我去掐尖了,那一個個水靈的。”阿d嘟囔著,倒茶的手忽得一頓,朝遠處看,“喲,大科學家。”
haven聞言扭頭,老遠緩步走來二人,都生的俊秀白淨,個兒高一些的氣質清冽,臉上架一幅無框眼鏡。他同阿d相識,便也招手示意,“吃飯呢?”
“顧博士也吃點?還沒動筷呢。”阿d對有文化的人向來比較欣賞,但目光落到顧堪身旁略落後半步的病弱男人時眸色一變,轉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顧堪毫無所覺,他的手自然垂下,牽住隨行人的手道,“不了,約了餐廳。”
“真是瞎了眼。”阿d忿忿道,“看上婁罹昭那種貨色。”
“行了,別那麼大怨氣。”haven勸慰道,他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掉出來一根生鏽的合金鏈。阿d好奇一扯,竟掉出來個懷表,表殼損壞,年久失修,haven都不走了,表盤上印有一張人像,他似乎初為人母,抱著懷裡的嬰兒露出幸福無比的笑容。
“這誰啊?”
“我媽。”男人收起懷表,一手拎起外套搭肩膀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