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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毀人亡
“楊先生，您可以先回了。”
楊念遠向警察道別，離開時同我擦肩而過。我們沒有交談，盡職盡責扮演不熟的兩個人。
“你知道為什麼叫你來嗎？”坐在審訊室，主審的警察換了一位，但陳志剛在一旁陪審。
我不以為意道：“郭陽的事情我想已不必再說了吧？”
“當然。”他說，“剛剛，楊念遠報警稱郭陽非法囚禁，他說郭陽有一個地下室，現在還有很多人在裡面，你知道嗎？”
我一臉茫然，“什麼地下室？”
“楊念遠稱郭陽生前曾給你打電話透露過地址，你仔細想想。”
“地址？”我沉思一瞬。
郭陽說了什麼？時間倒帶，我回到那天。
“小厘啊，最近有時間嗎？好幾年沒見了......”
不對，不是這句。
“我最近回了臨城，還記得那時候第一次見你，還是在你家。你媽媽牽著你妹妹，送你出門。”
第一次見我。
......
“回來有時間來我家玩會吧，還在歐泰國際那裡，你來過的。”
我結束通話電話，時鐘的指標一圈圈走過，是哪句呢，歐泰國際嗎？
陳志剛搖頭，“已經搜查過了，沒有。”
“他說第一次在我家見到我。”
“你家？”
“對，在祥泰社群109號，我們租的房子。”
陳志剛起身出去，估計是吩咐臨城那邊展開行動了。我和林江州隨他上車，五人座的警車後車廂狹窄，林江州讓我坐到靠窗處，自己憋屈地窩在中間。
“要不你還是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我小聲對他說。
“不用，我陪你。”林江州拒絕我的提議，他不舒服似的動了下身體，向我這邊挨近。不知道是不是另一邊的陳志剛太霸道，擠得林江州半條腿都在我身上。
陳志剛咳嗽兩聲，開啟車窗，他接了個電話，說自己出差回不去了，不必做他飯。陳志剛說話時常年緊皺的眉頭舒展開，嘴角也帶上一抹笑意，相必與許鳳麗的感情不錯。
許鳳麗早年為養家邁入這行當，即使是apha也吃了不少苦，後來唯一的弟弟生病死了，老母親如今住在療養院養老，許鳳麗打拼許多年，總算是靠港停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