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
陸時宜突然感覺喉嚨像是被棉花堵住一樣,一個字也說不下去了,鼻頭又開始發酸,剛平複沒多久的心情也重新變得沉重起來。
說再多抱歉的話語,似乎在這一刻,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但他仍舊一遍遍地表達著歉意,嘴裡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不需要說對不起,”郝宵捧著他的臉安慰道,“你現在不是已經在我身邊了嗎,這樣已經很好了。”
“我感覺我一點也不好,這段時間還總是對你發脾氣。”陸時宜又開始反思自己,邊說邊摳指甲。
聽到這話,郝宵反而笑了起來,身子往後挪了挪,又攬著陸時宜的腰,把他往自己懷裡拉近了些,兩人胸膛緊緊相貼。
“陸時宜你知道嗎,”他忽然開口道,“之前倩姐說過我是第13個英文字母),我感覺她說得挺對的。”
陸時宜不太明白這個結論從何而來,皺巴巴地問:“為什麼啊?”
“我好像有受虐癖,但只針對於你而言,你對我發脾氣,或者白眼我罵我的時候,我並不覺得生氣,反而感覺非常爽,很過癮,還希望你能夠多罵罵我。”
話音剛落,陸時宜顯出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無語地罵道:“你有病吧?”
郝宵嬉皮笑臉地“嗯”了一聲,點頭道:“再罵幾句唄,我又爽了。”
“……”
後來陸時宜強行破涕為笑,實在受不了郝宵這幅沒個正形的樣子,掙紮著要從他身上起來。
兩個人聊了快兩個小時,心裡的話好像還沒有說完,可眼淚卻流了一串又一串。
陸時宜的眼睛已經哭腫了,睏意頻頻襲來,他沒忍住打了個哈欠,眼睛眯成一條彎彎的縫。
郝宵這才從沙發上起來,眼眶布滿紅血絲,抱著陸時宜往臥室走去,邊走邊逗他說:“臉都哭花了,陸時宜你現在是一隻小花貓。”
陸時宜累得失去了精力,沒有力氣和郝宵鬥嘴,摟緊他的脖子“嗯”了一聲,嘴巴又在頸側親暱地蹭了蹭,縱容地說:“你說是就是吧。”
“真聽話。”郝宵誇道。
等安頓好陸時宜之後,他並沒有馬上離開,糾結半晌,小聲詢問道:“今晚能一起睡嗎?”
聞言,陸時宜原本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心裡思索著,進度怎麼這麼快,剛在一起就要睡了嗎?
看著陸時宜眼睛四處亂瞟,眨動的頻率也快了起來,郝宵就知道他想歪了,解釋說:“陸時宜,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只是純睡而已,什麼也不幹啊。”
“誰亂想了?”陸時宜急忙反駁,睏意頓時消散,“我才沒有!”
“那到底能一起睡嗎?”郝宵像個複讀機一樣。
雖然心裡莫名緊張,但陸時宜覺得自己今晚會很需要郝宵,如果有他陪伴在枕側,或許會睡得安心一些。
於是他點了點頭,主動讓出一側的位置,答應道:“好吧。”
得到允許的郝宵立馬踩掉拖鞋上床,躺下從背後抱住陸時宜,像是抱住了全世界一樣,把他緊緊地擁在懷裡。
“晚安。”他輕聲說。
陸時宜同樣回道:“晚安。”
郝宵聞著陸時宜身上熟悉的味道,又用下巴蹭了蹭他柔軟的頭發,沒過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感覺自己好磨嘰,談心寫了快兩章tt
郝總很符合那種“老婆的巴掌扇過來時先聞到的是他手心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