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收回懸在空中的手,低聲嘆了口氣,給陸時宜蓋好被子。
臨走時,還貼心地調高了空調的溫度。
做完這一切之後,郝宵便坐在沙發上休息。
白天在公司連開了兩個大會,晚上下班到現在還沒有吃上飯,再加上剛才喝了杯酒,此時此刻,感覺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餓意和睏意同時向他襲來,讓人有些難以忍受。
他一下下地按揉著太陽xue,過了一會兒,還是強撐著精神去沖了個澡。
一番折騰過後,已經將近十一點半,擔心驚擾到陸時宜休息,所以郝宵並沒有再做些吃的,直接回到房間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
再次醒來時,剛好是早上六點五十九分,郝宵又躺了一小會兒,直到鬧鐘響起時才關掉起床。
雖然昨晚喝了酒,但他卻意外地睡得很安心,這會兒感覺渾身神清氣爽。
陸時宜還沒有睡醒,他洗漱完後,便開始去廚房準備早餐。
今天要做雙人份的,先把吐司放進麵包機,再把雞蛋、培根、午餐肉分別放到平底鍋裡,小火慢煎的同時,在一邊淘洗幾片生菜葉子。
等空氣中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後,再把所有的食材按順序擺放,最後再放上芝士片。
之後他又切了兩顆鮮橙,和三明治一起放進餐盤裡,還在一旁撒了把堅果,心中把自己想象成五星級大廚,做了一個非常精緻誘人的擺盤。
至於喝的部分,郝宵做了兩杯現磨咖啡,不過單獨給陸時宜的那杯加了些牛奶,因為他透過以往的觀察發現,陸時宜不喜歡喝原味的。
他把陸時宜的那份早餐放在保溫箱裡,打算等會兒走的時候留個字條,提醒他起來記得吃飯。
沒想到剛在餐桌前坐下,手中的三明治還沒來得及送進嘴裡,陸時宜便氣沖沖地開啟了房門,徑直朝他走了過來。
“誰讓你私自給我換衣服的?”他擰緊眉毛,大聲喊道。
天知道,他睜開眼看見自己穿著睡衣的時候有多崩潰,從頭尷尬到腳,埋進被窩緩了好久才出來。
該死的郝宵,誰讓你這麼做的!
聽到這句無理取鬧的質問,郝宵把手裡的三明治重新放到盤子裡,笑著慫了聳肩,指著陸時宜說:“你啊。”
“怎麼可能?”陸時宜完全不相信他嘴裡的話。
“小少爺的酒量可真差。”郝宵嘆了口氣,開始羅列具體的證明,“你都不知道你喝醉之後有多黏人,在車上抱著我不撒手就算了吧,好不容易把你扛上了樓,還要命令我給你脫鞋換衣服,說什麼不換睡衣就睡不著覺之類的……”
眼看著陸時宜的臉越來越紅,郝宵又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了一句:“那我能怎麼辦,只好給你換了呀,不過你放心吧,我絕對沒有看什麼不該看的。”
“不可能!”陸時宜猛地拍了下桌子,餐盤都被震動得移了位置,他怒視著郝宵,看上去羞憤至極。
“郝宵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了行嗎,說話能前不能過過腦子?”陸時宜說話的聲音都因為情緒激動而在輕輕顫抖,“我是喝醉了,不是喝傻了。”
聞言,郝宵“嘖”了一聲,認命般地點了點頭,一臉委屈地妥協道:“那好吧,你要真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你有病吧郝宵?”陸時宜撐著桌子,又罵了一句。
“對,我就是有病啊。”
看著郝宵這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陸時宜氣得想當場暴揍他一頓,明明是自己吃了虧才對,怎麼他還在那理直氣壯上了?
能不能講點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