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次回來打算住多久,是否先把房錢給老孃付了,按周按月或是按天算?”歐陽沒給王某人好臉色。
“你這人怎麼人前笑臉背翻臉,翻書也沒這麼快的。”暢鵬反手關上房門,隨口說道。
“老孃翻臉真不如翻書!回到來一身傷疤我認了,打警察進局子、安全域性什麼的我都認了,帶回幾個不知來歷的女人這些我還都認了,總之你編什麼藉口我都認了,可你怎麼解釋老頭子讓我買臺坦途皮卡,還拿出整套連張經理都覺得難以完成的改裝方案。”
有的放矢!絕對的有的放矢。暢鵬很是無語,如何解釋,如何能解釋。
怎麼辦?涼拌!其結果便是王某人如只悶頭雞,一言不發,遂在十分鐘後被趕出臥房,回家路途中的一切甜蜜想象與盼切成為了泡影。
鏡頭回轉,王某人隔天便來到老頭子的住處開始逼供。可老乾媽那笑眯眯的表情遂不敢敷衍,便好生陪著兩老好一頓家常酒宴,一瓶農場自釀存酒下肚,老乾媽喝得可不少。
“嘖嘖嘖,沒吃早飯嗎?看你一杯酒一口飯,十足個餓狗撲食。”從餐廳步入茶室的老爺子揹著手漫步說著。
“老鬼,今天這關還沒過,你別想過關。昨晚我在客房裡幾乎一夜沒睡,儘想著怎麼來打發你老啦。一大早起來,早餐早飯就見鬼去吧,家裡鬼影子都不見,老子的老婆失蹤了,虧得多年的弟兄告訴我歐陽早早往公司處理賬務。這不,我來看望您老啊!”暢鵬咬牙切齒地說著。
“河東獅吼!這部電影不錯,要不你去參觀下我的家庭影院,也是歐陽丫頭讓人來弄的,不錯,真格不錯。”
“別,別想轉移話題。我奈何不了你,一會我去找古大師求解,看你得意。”
“請便,不送。”老頭子單是簡明扼要,莫名其妙地在即將進入二樓陽臺茶亭入口處,身形靈活地轉往主臥房而去。
眼睜睜地看著老頭消失在房門後,暢鵬驚呆了!他、他就這麼地打發了自己?他居然敢這麼做,什麼情況?這還是江湖嗎?
孑身在茶桌坐下,暢鵬點燃只煙思考著。
‘破繭成蝶’、‘監察御史’,一個成語、一個名詞就是老頭給自己的全部答案,以自己身為鬼谷子一系古老頭的關門弟子,這兩個詞足以解決所有疑問。
真去找師傅大人?便是那胡爭師兄順手可撿來足夠的笑料,這塊老臉丟不得。只是歐陽的問題可是當務之急,如何處理,如何圓謊啊!
事出何因、緣來緣往!怎麼地?這詞從腦袋裡冒出來,暢鵬自個開口一笑,計上心來,從褲兜裡掏出電話,一個號碼撥出,隨即一聲長長的嘆息,像是舒展心事,更像是移花接木。
“老連長的老連長,您好啊!”暢鵬的語氣中充滿著詼諧。
“你大爺的,這個稱呼新鮮。王老闆,有何關照?”電話那頭的應答似乎於與身份不符。
“你是大爺好不好,我有個問題找你解決。我被逼供了,可我堅持不下,亦打算招供,一五一十地對家裡的河東獅吼招供,包括什麼國家顧問什麼的統統地、大大的招供,否則便天天睡客房,敵人沒給糖衣炮彈,可咱就想招供,您的部門是否能多加個職位,保密員、系統操作手、出納會計什麼的可有好安排。”一賴降一賴,流氓手段暢鵬多的是。
“開什麼玩笑,這是能開玩笑的嗎?幼稚。”副部長大人幾乎發飆。
“我幼稚?為老不尊可也算幼稚。老小老小、老如小,老爺子給我的難題,當然交給你們,別說我隱瞞不報,這不是小報告,是大文章。老頭玩我,這燙手的山芋便提交給你們,你看如何。”
“憑什麼!自己家事自己處理,亂七八糟。”
“不憑什麼,就憑‘監察御史’這個詞,大部長你敢不接招。說吧,怎麼幫我解決?殺了我,殺我全家或者全家軟禁還是怎麼的,李副部長同志。”
“別說了,我馬上趕過來。什麼都別說,4個小時,堅持四個小時,同志,這是考驗的時候,只要你還當我是你老連長的老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