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北軍第七旅旅長王以哲家裡出來。半路上,韋謙下車,讓他人去執行既定的任務。
他穿著一套日軍少佐軍裝,隨意便走進瀋陽城一家日本人開的酒店。
嚴格說,不是走進入酒店,算是強行而入!
隨著瀋陽城四處的槍聲響起,這本是夜店的日本料理早將門關上,深怕受到什麼的牽連與禍害。
韋謙將店門拍得巨響,大有不開、遂破門而入的勢頭。
店主從二樓窗戶的窗簾縫隙裡,看到就日軍少佐一人,似乎沒太大惡意,雖奇怪大隊日軍尚未進內城怎會出現其一軍官,亦不得不讓人去開門。
“啊那達囉浪歹斯、磕來哇浪歹斯嘎?”
“八嘎!磕來哇飲酒歹斯,花姑娘的塞古塞古歹斯奈。”
韋謙一口‘標準’的大野口音說出,如假包換的‘正宗’日本人。店主聽著便飛快地從二樓下來,那板鞋颳得木樓板咣咣響,連聲說著:
“多咗、多咗,依娜蝦依馬扇!”
“清酒好酒的,花姑娘的,大大滴,快快滴,本少佐心情nogood,nohappy死啦死啦滴!”
更一口流利的‘日語’說出,那店主本還想打聽幾句外面的狀況,見少佐陰沉著臉,便放在一邊,先侍候這脾氣不好的主,想必是不是‘那事’出了些差錯!
上好清酒、正宗料理一一端來,榻榻米上、兩個風騷的日本女子左右服侍著。
進門大喊花姑娘的韋謙,淫意卻沒體現,無絲毫不雅的動作。料理也少吃,只那一杯杯、一壺壺燙好的清酒來者不拒。
“少佐閣下,死米馬扇,抱歉打擾您啦!我大日本皇軍是否就要進城,進展順利嗎?”店主見喝著清酒的韋謙,面色緩和下來,遂小心翼翼地問到。
“八嘎呀路,如此重大軍事行動,是你該問的嗎?八嘎,開路滴,滾。”
吃著喝著、雖尚沒玩著別人的女人,這韋謙卻一點臉面都不給人家,嚇得店主趕緊退開去。
酒氣一點點上頭,兩個陪酒女娘,方成為韋謙手上的玩物,搓來揉去、拉扯得幾乎變形,可沒人會感覺這是種色qing的味道,就像是在摧殘:辣手摧花、辣手摧‘球’!
兩女娘強忍著,她們不敢拒絕、亦不敢呼救或逃離。兩人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感覺到一種類似於死亡的氣息,似乎他正處於爆發的邊緣。
不在意、不在乎,遂不理會自己在幹著什麼的韋謙,腦海裡映畫著一個個的場景:
城山賞櫻滿枝頭,大片綠地中,一身白綢和服的少女,在八重櫻的落葉下歡笑跳躍;
春天櫻花綻放;夏天高原上清爽的微風;秋天紅葉處處;冬天銀裝素裹,處處如四季般,盪漾著那少女的風情;
清澈的信州水煮就的蕎麥茶,由她親手端上來是那麼的清甜;
清脆的松本蘋果和中間的蘋果蜜亦能放下,只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松本的那些日子裡,陽光那麼明媚、空氣那麼清爽,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有她在的時日,是那樣的靜溫和美麗。如樹木染上一片新綠,丁香、杏花競相開放,濃烈香氣襲來,沁人心脾。
夜晚,一副美麗動人的姿態;纖纖玉指撩動著乳白色奶湯,如貴妃入池。。。一切真是奇妙極了!
“東珍,你在哪?”韋謙終於倒下,尚隨手帶翻一壺溫熱的清酒。
“有家不得歸,有淚無處垂,有法不公正,有冤訴向誰。”
一身戎裝的東珍,遂站睡著的韋謙面前,獨誦自己親筆寫下的《辭世詩》,又而喃喃地說著:
“你這是何苦!尋尋覓覓,人生難可尋覓!回首驀然,往情難堪;昨日黃花猶已謝,花謝花開君莫為!”
說完她轉身而去,對守在門外的6名便裝特務說道:
“給我看好了他,記住他的軍銜是少佐,他就是少佐,不得對少佐有任何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