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的這時,道路上開過來一支大軍,軍容佇列整齊,但軍帽和軍裝上的領章軍銜等的全部去除,除了個人生活裝備以外,一支槍都沒有。
而這足足幾千隊形的後面,在兩家人陷著馬車的彎道上一個三岔路口,露出長長一列的卡車、裝甲車等的車隊,一個剎車,原本車上的駕駛者,在一名名曹長的集合口令下,即刻下車列隊,然後小跑著跟上佇列,往海灣的方向走去。
車隊與車上的軍火及車尾拉著的大炮,足足40多臺輛。難怪這中尉著急找尋會駕駛的司機。
孟家小子看著這情形,能聽懂日語的他,頓時明白走過去的是一支貨真價實的日軍部隊。日本人不是佔領瀋陽了嗎?一整支日軍部隊被解除武裝,來此處幹哈?難道他們全軍被俘,押往海灣上船?看來這南軍真不是‘東北軍’!
常家毛頭或更機靈些,他做出一副畏畏縮縮地樣子,往他老子的身後退開去,走到一名落尾計程車兵處,小聲地問道:
“弟兄,咋滴啦?鬼子投降啦!那咱們能回家啦!”
“你個二愣子,鬼子投降、我們還用趕緊著給東北軍送槍支彈藥和大炮,那些垃圾我們看不上,不送他東北軍、給你們這些老百姓換一條過錦州往關內的道路,老早一把火給它燒掉了。其他的是軍事機密,別問那麼多,看著就行。你去和你老子說說,幫咱們開車、也是幫你們自己,否則就要成為戰區的錦州,哪裡會讓你們這些個拖家帶口的從大路上透過。”
士兵說的話,聲音不大不小,顯然一個替他長官做工作的說辭,當場的人都能聽到。
老常頭仰天遙望。東北!咱的家鄉、咱的兵工廠,富饒的土地,那麼多的森林煤礦,可咱的家在哪裡?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裡有森林煤礦,
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裡有我的同胞,
還有那衰老的爹孃。”
那中尉莫名開口唱出有頭無尾的歌,且就他一人會唱。他不是一名職業軍人,他有一個群體代號‘黃雀’,他唱出尚未成為歌曲的歌,頓時讓當場的‘東北銀’淚流滿面。
“孟工,你帶他們娘幾個進關去吧!我去開車。找得著,這輩子還在一起,不然就拜託照料了。”
幾句歌詞,抵得千言萬語,‘黃雀’不禁深深地佩服自己的教官。
“別啊老常,我和你一起去,家人和孩子便託付給這些長官。能抓著幾千日軍俘虜的華夏軍人,我信得過他們。我幫他們而不是幫東北軍,然後咱們兩家就在南方安家。”
瀋陽兵工廠的孟副總工程師說著。眼神深情地望向自己的家人和孩子,那種含蓄不言而喻,不捨的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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