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著大阪師團的日本混合艦隊上,石原莞爾無不擔憂地說道:“家主,卑下表示擔憂,帝國政府與軍方尚迴避那個瘟神,家主何必置氣一時,勞師動眾地去招惹他,卑下並不看好這此行動。”
“八嘎,家主的決定豈容你個小小的中佐參謀來質疑。”日本陸軍第四師團師團長林彌三吉中將說道。
一名中將對一箇中佐無需客氣,尤其這時的石原莞爾僅僅便是一名軍事參謀,他雖在日本軍界已策略鬼才著稱,但尚未出大名,尚未展示他的手段,尚未成為滿洲國之父!
“‘將棍’,我們的對手這次以不可知的目的前往武漢,便帶有8萬兵力。特高課做過調查,這8萬支那部隊中,有超過三萬武裝精良的戰鬥部隊,另有那位特首的近1萬親衛,裝備優於當今世界上任何一支成軍的軍隊。
我查問過在天津衛戰鬥中存活的我軍士兵,他們裝備的自動武器非常出色,作戰技能嫻熟而極具效率,導致帝國所派遣的軍隊幾乎全軍覆沒。”
石原莞爾不見有對林彌三吉中將惡劣的語氣不滿,可不僅未收斂收聲,反而更為細緻地說明著。
身為作戰參謀,對事物的看待不止於表面,而是以實質、客觀細節,嚴謹對待。
也許便應了偉人說的那句,‘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倭日文字語言無此精闢的語法詞字,否則一直到後世仍然沿用華夏文字,什麼大藏省、外務省、自慰隊的。但石原莞爾對‘將棍’所表述的大體意思是一樣的。
“石原君,什麼步兵的自動武器不值一提。那個狂妄無知的支那軍閥未見識過巨炮的威力,大日本海軍扶桑號上的大炮,會讓這些無知的支那人跪下來求情。我海軍艦炮狠狠地將其沿海一帶轟擊一遍,他們便會投降,你們陸軍便上岸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押來家主面前。”
市村久雄大佐說著,彷彿當初如老美軍艦對著日本的海岸打上幾炮,盛產銀子的‘大’日本諸侯國便得敞開大門一般。
日本海軍向來看不起陸軍,儘管身處一個家主之下,市村久雄一個大佐遂不將陸軍中將看在眼裡。林彌三吉對石原莞爾越惡劣,他對石原的態度反而好一些。
石原莞爾是一個狂人,卻不是一個戰爭狂人,相反他是一名稱職而清醒的軍事家。
他的出名,不僅僅因為他策劃了“9.18”,而是在1936年的“綏遠事變”中,已榮升參謀本部戰爭指導課課長的石原大佐飛到現場想阻止,被武藤章調侃了一句:
“石原桑,我們只不過是在重複先輩在滿洲幹過的事情,有什麼不對嗎”,他這才大大出了名。
“我軍一個師團的陸軍兵力,恐怕難以對敵。。。”石原莞爾欲提出一個兵力對比,日本海軍強大佔優,西海灣不足以抵抗,但軍艦開不上陸地,最終還是取決於陸軍,可他的話被粗魯的打斷了。
“八嘎呀路,你敢蔑視我大日本帝國的軍威。大阪師團於西南戰爭的佐賀之紊亂,平叛數量何止龐大的叛軍亂民。他小小一個支那不成器的軍閥,連大片的土地都能讓與鬼畜,面積比支那東南的租界大多了。我等這番登陸,便讓他劃出大大滴地塊,外務省打不開的局面,讓皇軍士兵前面的開路。”
山崎浩然就怕真的打起來,他真不看好這一次山崎家的行為,說道:
“鬼畜在西海灣的土地與各國租界的性質完全不同,不涉及主權與政治,我以帝國的外交官身份到過西海灣特區,他的制度連鬼畜都擁護。貿然地發動戰爭,大日本帝國將會被孤立,有違我國目前的政治、經濟與軍事政策。”
“浩然桑,外交的後面就是絕對的武力,我看你是被嚇破了膽,還好山崎家族不是你這種窩囊廢做主。”林彌三吉身為中將,雖聽命與女人,但不會將山崎家的男人放在眼裡。
“混蛋,都給我住口,本宮自有主張。你們只要制定戰鬥和登陸方案,按本宮的意圖和指令執行便可,戰爭不一定是目的,只是手段。我們的海軍艦隊與陸軍師團作為軍事手段出動,待到達目的地,你們放手施展,本宮成竹在胸。”
安樂家主對包括中將在內的林彌三吉都絲毫不客氣,唯獨為山崎浩然好聲好氣:
“哥哥,請你不用擔心,我山崎家的武士足以將那位侮辱您的偽君子抓來。無論他躲起來,還是身在他的軍中。哥哥你不修習法術,不知道家族中真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