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九個藝人都要帶走,山崎浩言說英文了,嘴巴張成個‘o’!說道:
“閣下,您不是開玩笑吧,您的意思是想將她們買走。我山崎家不缺這點錢,送您一兩個沒問題,全部都買走?人雖然都是我家族培養的,也算是我家的奴隸,可如此的賣掉,不也算是販賣人口!讓鄙人情何以堪。”
“不買就送啊,反正我就是要帶走。”
“送一個兩個和全部送出去是不同的性質。”
“賣也不是,送也不是,你到底是給不給!”
“不給,山崎家培養她們可不容易。您以為是大街上的女人,隨便可找來的啊!”
“不給老子就搶,老子的兵便住在你日租界不走了,看你給不給。”
“就是不給,打死也不給。”
這便是山崎浩言的可取之處了,國籍與立場不同,思想思維與境界不同,會討好求教、遂不會輕易屈服。暢鵬逗他,亦會開解他,至少他已算自己的掛名弟子,說道:
“浩言,你不是要拜我為師嗎?想不想聽我給你講解一些華夏的理念。”
一根筋的日本人,山崎浩言絕對標準的一根筋,他立即放下倔強的心裡,恭敬地說道:“閣下請指教。”
“知曉何為君子,‘君子有成人之美德!’你可知道其中的含義?”華夏文明之廣泛,哪一樣不可用來忽悠。
“君子我知道,君子是人格高尚、道德品行兼好之人。如《愛蓮說》蓮,花之君子、出淤泥而不染!”山崎浩言果然通曉些華夏文化。
“山崎,我再給你補充一下: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君子有四不,君子不妄動;君子不徒語;君子不苟求;君子不虛行。《論語·里仁》‘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小人反是’,即是君子與小人的區別。‘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義與利亦在一念之間。”
與華夏人談華夏文明,不是廁所裡打電筒‘找死’麼!
山崎浩言果真懵圈,一個“君子九思”夠他思考一輩子。可君子亦有偽君子和真小人。暢鵬不是偽君子,寧可做個真小人。搞不死你!
“特首閣下!不,老師,您說我該這麼處置這些藝伎呢?”
“這很簡單,寧當君子、莫做小人。你給她們一個選擇的權利,便是最佳的君子所為。”
山崎浩言馬上進套子了。此番王某人沒耍流氓,只是給予那些女人一個選擇與重新做人的機會,如果她們依然如故,那就是她們自己的問題了!
設身處地為她們想一想,無論國與國、無論什麼民族,自由是什麼?她們的身份介於家奴與被僱傭者之間,至少也簽了個十年二十年的賣身契,但誰不想成為一個正常人?一個能為自己做主的正常人而已。
不是暢鵬有多麼的崇高,而是作為後世人的心態和心裡承受力,他難以去預見為自己提供過服務且優質的女孩墮入深淵而不去拉一把。
遂是,6名高階藝伎與3名盛體來到最初的那間茶房中。周坤被叫了回來,而下會用到他做翻譯。
一個傳令,ts的軍官們知曉又有新鮮的熱鬧事發生,一個個趕緊跑回來。9名日本女孩便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對自己的後世做出決策。
透過周坤對日本女孩的翻譯,暢鵬說道:
“我是民國西海灣特區的最高長官,相當於你們日本的親王或者是日本明治維新之前的藩王。今天,你們的主人山崎浩然給予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如果你們願意,西海灣特區政府或者是我個人將以一個適合的價格將你們從山崎家贖身回來,並支付2000日元每人給予你的家庭,解決你們家人的困難。
你們從此不再是誰的家奴,而是一名自由的藝術工作者,擁有工作、生活和組建家庭的權利,不需要改變國籍,只是一種工作聘用,聘用期9年。9年之後你們可以自由選擇離開或留在民國。現在,給你們5分鐘的時間考慮和商量。退下去吧!
為何定一個九年的時間?九年後便是日本侵華的開端,亦是西海灣啟動全面抗戰的時間,她們如果尚不被融合,便隨意讓其回日本去吧!
如同她們今日的選擇,是否成為一個自由人或回到日本當一名‘挺身’隊員,成為軍國主義的慰婦,都是她們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