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報國接過司令的話頭,對桂系三雄說道:
“鄒圩民兵預備役部隊應該全部都在這裡。你們看,中間的是戰鬥團,駐紮在鄒圩以南的野戰營地;左邊是新兵團,駐紮在鄒圩以東的原桂南部隊新兵訓練營地,說是新兵團,你們看他們像新兵嗎?”
“西海灣特區成立後,這邊不再大招兵源,除了少量的增補新兵,全是老兵;右邊是護衛團,平日裡以連排為單位分散在各個寨子。司令長官寵著芩福,雖說不設常規編制,仍是給了他三個團、一個師的架子。由他們拱衛著,可以說整個鄒圩鎮穩若金湯。”
營地和銀地是同音,辛報國不想告訴他們那是暢鵬起家的銀礦所在地,好在銀礦已基本開採完。而暢鵬還將戰鬥團保留在原處的原因,只有自己和朦朦朧朧知道點什麼的芩福,那便是地下車庫。
辛報國有意說暢鵬寵著芩福,便是讓桂系大佬三人明白芩福在暢鵬心中的分量,今後有什麼動作,需要三思而後行。
辛報國一邊有目的地介紹著,芩福卻眼淚含含地在腦海裡回憶著自己自遇見‘老闆’起的際遇。
突然,他從暢鵬與辛報國的話語裡聽出了什麼東西,驚訝地說道:
“老闆、司令,你說什麼,把我、把我們交給誰?交給他們!”
暢鵬抱過芩福的肩膀和他並肩,轉頭對他說道:
“我的好兄弟,我沒有把你交給誰,李長官他們和當初的辛報國參謀長一樣都是管理軍隊的,現在八桂統一了,他們幫我管著賓州和鄒圩,都是一樣的。”
“不,我跟你去西海灣,你到哪裡我去哪裡!”
“寨子不要了?”
“寨子所有的人都信你,全部都跟你走!”
“那其他寨子都不管了,都跟我走?”
“交給韋三苟和莫連子,我還聽說西海灣好大好大,鄒圩所有寨子去都容得下,我們都去!”
“混賬,我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一天天建立的美好家園就荒棄了,你芩福祖輩、你太公一世的基業全都丟了?我看你是忘本了!”
暢鵬似乎有點生氣的說著,與芩福對著話。
“不,我就是要跟你走。他們走不脫,我一個人跟你走。”
“白眼狼,我解救你、教你學文化、給你領兵,就是讓你保境安民,你給老子耍態度!聽好了,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不然就不是我的好兄弟。”
李德林見芩福氣鼓鼓地站開來,雖不敢再答話,卻也一股子不服的模樣,便說道:
“芩福兄弟,我們給你桂南守備師的編制,負責守衛整個賓州地界。你當師長,下屬職位都由你安排便是,如何?”
“我不要什麼狗屁師長,我給老闆當馬仔,洗馬牽馬,頭人我也不當。”
芩福一點面子都不給李德林面子,他不知道李德林是誰,更不想知道他李德林是誰!
“住口!他是八桂第一軍的軍長,是我的老哥子,你小子再耍性子,老子打你回原形,滾回你的寨子做你的頭人。”
暢鵬口裡雖說著,但心裡不但不生氣,還在享受這世人的兄弟情義。
辛報國心裡有些抱怨暢鵬的隨意性,換防的大事情怎麼也要做個鋪墊、通個氣。在這裡便直接一說,芩福是有野性的,他不具備鄭啟明那樣的服從性,何況鄭啟明部是整體調往更好的西海灣。
初期從賓州、鄒圩派去的官兵,不時從西海灣回來探親,早已向這邊的人們描述太多西海灣的好處,著實令人嚮往!
而芩福,讓他守著自己的家鄉還沒有問題,這一下讓他歸於別的人管理,他可不幹。
辛報國對暢鵬說道:“司令給官兵們講幾句吧,他們迎接、等候這麼久了。”
他說完將芩福和韋三苟、莫連子三人叫到一邊,說著、做點思想工作。
暢鵬看旁邊有一個土丘,幾步上去對官兵們說道:
“兄弟們,我回來看你們了!我想你們,也想鄒圩的父老鄉親。今天一路走來,看見一片片金黃色的稻田、一把把豐滿的稻穗、瓜果飄香、雞肥鴨壯,百姓安居樂業、笑容滿面,這些都是你們保家安邦、守護家園的成果,我在這裡謝謝你們,兄弟們辛苦了!我給你們敬禮!”
“忠於元首、保家衛國!”
“忠於元首、保家衛國!”
“忠於元首、保家衛國!”
又是一整雄壯而高昂的呼號聲,暢鵬待口號停止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