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軍士兵在軍官們的命令下,開始發力和認真的“戰鬥著”,不少年輕的滇軍士兵衝鋒時,真的拉開槍栓扣動槍機,只是槍打不響,沒有子彈很不過癮。
軍官們在身後喊著:
“西海灣長官說了,晚上酒肉管夠,回頭給咱們一人發兩個大洋。吳狗子,你個亂子殼還老子的錢嘎!”
“排長,兩個月沒有發響了,給我留一個大洋去秀春樓耍一下噶,不然以後哪格陪你耍錢就是憨包。衝啊!呯,我中彈了,輪到我睡覺了嘎。”
“你整哪樣!真是西海灣長官罵的傻仔,死得好看點。手伸直,腳彎點,去年趙老六就是這個死相。”
“你懂死,你不去死?老子這個樣子死得舒服點,好不好嘎。。。”
第二天趕到的唐堯繼,很‘勇敢’地去到前沿陣地一個師級指揮所,在望遠鏡里正好看見這一幕,很生氣地對身邊的唐虞繼和滇軍師長說道:
“你們去查查,這是哪隻部隊,衝上去幾十米就裝死,給老子乾死他們。怎麼還不快去!”
唐虞繼和師長等軍官們的卻不動不動,令唐堯繼火冒三丈,正要發飆,只見指揮部內一名參謀軍官脫下套穿著的滇軍軍裝,說道:
“發三顆綠色訊號彈,演習結束。”
那軍官的話一落音,十幾支槍口迅速對準唐堯繼的幾個衛士和警衛旅長等人。
脫下滇軍軍服的辛燦,對唐堯繼說道:
“唐老大,你覺得反抗還有意思嗎,請你儘快下令,讓你的警衛旅放下武器,我們才能安靜的談談,不然死人太多,我們就談不下去落。”
唐堯繼看著面前這位陌生軍官穿著的花軍裝,再回頭看看唐虞繼等人,頓時全明白了!
他放下準備掏槍的手,很有風度的捋捋前額頭髮,分別對警衛旅長和唐虞繼說道:
“你去命令警衛旅放下槍原地待命、不得妄動。虞繼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唐虞繼彷彿像彙報工作似的,將整個過程和他自己的見解一一對唐堯繼說明著。
唐堯繼很惱怒地兩巴掌打過去,然後對辛燦說道:
“辛將軍,我們談什麼、怎麼談!你認為本人也是這等貪生怕死之輩嗎?”
辛燦淡然一笑,說道:
“唐老大當然不怕死,但你怕失去軍隊、失去軍權和沒有了彩雲這塊地盤。我的司令說了,不打不成交。對於你的部隊、武器以及地盤,我們都沒有興趣。”
“哪你們想要什麼?”
唐堯繼有點摸不著頭腦,仍是很惱火地說到。
“我們只希望你們唐家10歲以上18歲以下的孩子,無論男女都到西海灣特區學校唸書,新成立的西海灣科技大學可算是民國首屈一指的大學,總司令認為你一定會為孩子們的文化與前途考慮的。如此,西海灣特區等候你的‘彩雲商貿代表團’到來,我們保證合作的平等與公平。”
“你好好考慮,我先告辭,晚上有一個西海灣守備軍與滇軍的聯誼晚餐會,到時咱們好好喝上一杯。”
辛燦根本不給唐繼堯說話的機會,說完就走。
唐堯繼腳一軟,癱坐在地上,他身邊的人不顧頂著自己的槍口,連忙扶起他。
但怎麼也找不到一樣能坐的東西,多數在指揮部裡用來當凳子的彈藥箱早已被弄走,衛士們不得不從指揮所的掩體上,抬下兩個沙包方使得唐繼堯有地方坐。
唐堯繼很不甘心,失敗沒有關係,身為一方梟雄的他承受能力很強,令他受不了的是這一仗輸得太沒有面子,今後還怎麼領導彩雲的群雄!
但最後使得他實在受不了,不得不下令從春城把適齡的孩子們帶來的最大原因,是到了該享受鴉片的時候了。
過足了煙癮,唐堯繼從指揮部心滿意足地走出來,周圍都是自己的親信,隨處走走,到處是自己的滇軍官兵,和平日裡好彷彿沒有兩樣!
區別是滇軍裡參雜著不少身穿花軍裝的官兵,他們持有精良的武器,大多都是衝鋒槍等的自動武器,
最普通計程車兵使用的也是原裝德國步槍,而滇軍除了唐堯繼身上的勃朗寧小手槍之外,所能擁有的只有伙伕手裡的殺豬刀和菜刀。
整個營地都在殺豬宰牛,不少跑掉或避風頭的當地村民,被和氣的守備軍花錢請來,送來高價購買的豬牛羊,與滇軍火頭軍一起準備著豐盛的晚餐。
滇軍每個連隊由一個班的守備軍看管,守備軍軍官讓滇軍士兵們以連為單位,排列整齊、席地而坐,正給他們講著什麼華夏兒女、炎黃子孫,彩雲與西海灣都是一家人等等。
不由得上前聽了良久,唐堯繼並沒有聽到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言語,不由得稍許放心。
到開飯的時間,守備軍士兵真給滇軍發放酒水,只是不斷宣告不讓喝醉、飯後還有好看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