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軍臨時指揮部的四周燃放著火把,村民被驅趕而空的民房內則點亮著不少煤油燈,就著燈光正吃著的晚飯的滇軍官兵倒也井然有序。
忽聞爆炸聲響起,幾個靈活而忠實的衛兵,忙把手上的碗筷一扔,剛剛掏出毛瑟手槍、來不急上膛,便見到五個打扮怪異的人已衝入院內。
他們半蹲或急進著連續射擊,端著的手槍口套著個圓筒,冒出微微的火焰,發出‘噗、噗’輕微的聲音。
十幾個稍有動作的衛兵胸口或腦袋上都冒出血洞,即刻倒地眼見活不成了。
子彈蟻a1戰鬥組的5名隊員,用炸藥炸倒土牆、造成混亂並清理射界。
a1和a2戰鬥組的兩名狙擊手,各在一個制高點監視著院裡滇軍的舉動,行動一發起便各自開槍,拉動槍栓退單上膛,再想射擊已沒有了目標,套著消聲器的狙擊步槍槍口冒出淡淡的青煙。
身在院子裡的a1戰鬥組的三個隊員,用無聲手槍快速幹掉抽出駁殼槍意圖反抗的衛兵,另兩名隊員舉著帶消聲器的手槍頂在唐虞繼的後腦上,餐桌邊的兩個貼身衛兵已魂歸故里。
有心算無心,經過長期後現代特戰訓練的特種兵們,將戰術施展得淋漓盡致,速射和突襲是基本訓練課程,欲反抗的衛兵如同固定的槍靶,致使有漏網之魚還有狙擊手補缺。
如有疏漏,那事後的懲罰將用悲慘來形容,但本次突襲堪稱完美。
隨著a1戰鬥組的組長把嘴貼近胸口,對著微型話筒說了句“a1完成,a3行動”。
得到行動訊號的a3小組的5名隊員,彷彿從天而降,出現在傻眼的滇軍軍官面前。
剛聽到爆炸聲,一時尚不知所措的警衛團長和他的幾個營連長,看著指向自己的手槍和衝鋒槍,在飯桌前紛紛舉起雙手。
不遠處制高點上趴著的a3狙擊手,低聲罵道:
“他孃的,老子的寶貝又沒見血,老滇們,動一個啊!”
唐虞繼第一個來到村子空地的中央,身邊一個個軍官、參謀和衛兵像蔫雞公,提著沒皮帶的褲頭跟在唐虞繼的身後,但見警衛團長和自己一樣,提著褲頭被押解前來。
被命令投降滇軍警衛團官兵,一一在村頭放下槍支、解下皮帶,提著褲子、排著隊到空地集中,蹲在地上。唐繼虞是唯一仍擁有褲帶的人。
無需多餘的談判或交涉,唐虞繼便下達著命令,一名名提著褲頭的傳令兵,向滇軍各部跑去,命令被重複著:
“放下武器,投降集結。”
辛燦當面指著眼前主動繳械的滇軍不停地罵道:
“你他xx的,你們是軍隊嗎?狗屁,老子一槍都沒放,抓一群雞還費力氣。你們沒膽子打仗,跑出來充鬼。”
一個滇軍低階軍官被罵得火起,停住腳步說到:
“又不是我們不打,長官下命令投降,我們怎麼打!”
“噫!敢頂嘴,你是那個部隊的,叫什麼名字。”
“報告長官!我是彩雲富寧守備營二連三排排長,叫趙大寶,長官請問我可以加入您的部隊嗎?”
辛燦奇了怪,這滇軍軍官叛變得這麼快!其實令辛燦想不通的是兩個問題:
一是民國軍閥鬥爭中有一條不成文的慣例,軍閥們打來打去、沉沉浮浮,誰也說不清那一天自己就失敗了。好吧,大家打歸打,都莫往死裡打,今天你發個通電下臺、地盤給我就好了,有本事你雄起來又打過。所以,當頭的如此,下面的軍官、士兵誰又會真的不惜命。
再則,這個年頭士兵的軍餉和伙食都抓在軍官手裡,高興了發點餉銀,不高興或賭輸了錢便不發響。靠當兵養家的人,沒收到錢的家人吃飯都成問題。所以軍官的‘威信’很高的,叫投降便繳槍。
二是哪個軍閥戰勝了,必定佔得地盤,錢財滾滾來、雞鴨大把吃。大家都是華夏兒女,誰跟誰還不都一樣。民國的特例只有八桂兵,他們在整個民國的民族凝聚力和家鄉情結是最高的。
八桂兵投降也不是不可以,讓他們投降後替其他省的軍閥或軍官賣命是萬萬不可能的,改編了也會集體跑掉。加上他們不太怕死,桂系戰鬥力在民國比較強悍,這也是李德林日後在民國能身居高位的原因之一!
辛燦本不想要這個投降兵,卻也有些喜歡這個排長的直率,雖然沒有打一場過癮的大仗,獲得完勝也高興,便說道:
“好吧,你就跟著我,看看你有什麼用處,如果都像這些沒有卵蛋的滇軍,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建立西海灣特區的初期起,暢鵬便很重視情報工作,他從電腦裡的歷史書籍裡抄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