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好辦,一個召集各部門間的協調會,特首的忽悠能力堪稱神奇,幾句“一切為了西海灣、一切為了人民、我們就是一顆螺絲帽”等等,便讓各部門和各專家們在供求和支援支援等方面的分歧解決了。
技術難點嘛!暢鵬進入下龍潭的各個研發試製機構,對見過的、聽過的,稍懂一些的就扯,完全不懂之處便召集大家集思廣益,總能從中找到些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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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要是特首所到之處,該處的人們必定信心十足,什麼都敢迎難而上。
其實還是暢鵬的見識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技術資料裡多半有了製造的原理和資料,但工程師們沒有見過實物,難以判斷,往往怕犯錯或怕走彎路而不敢下手、不敢做決定。
他暢鵬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不能對他們說咱真的不懂、只要你去做就對了,‘失敗乃成功他媽媽’呀!
只有從側面鼓勵工程師、技術員們,放手多搞幾道工序和實驗,自然摸出個道道來。
有了特首主心骨似的鼓勵和大咧咧的結果及方向性的理論支援,一部分懸而未決、其實動手就好的所謂難題即刻解決,一批批關鍵部件和部分產品製造出來,下一步便是質量測驗及批次生產的佈置準備了。
王素娟說的是羊城老爺子按暢鵬提議的日期,幾天內就要前來西海灣,讓他做好準備,還說不方便在電報裡說,老爺子前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他與王亞梅的婚事,叮囑千萬不要搞砸了。
同時暗示他,與王亞梅個多月的冷戰該是結束的時候,暢鵬說道:
“姑姑,我是先上了車都還沒補票,可你認為我是在玩嗎?別說我個人了,你和大家哪個有時間玩,恐怕西海灣的上層官員都是連基本的睡眠都不足吧!”
略顯疲憊但勁頭十足的王素娟說道:
“什麼是先上了車都還沒補票?我從一個閒居的婦人到今天西海灣特區的高層,並不是想得到什麼權利和財富,起初和大家一樣,滿足和成就感是我們最大的回報。姑姑當然知道你的努力和用心,但小丫頭都來我面前哭了三次,我知道是她任性,可老爺子過來,你總得做做樣子吧!”
“我沒有時間、更沒有精力去面對她的任性和莫名其妙的醋罈子,結婚好與不好我真的不太在乎,更不在乎王亞梅是不是嫁給我,對於家我是即在乎又無所謂,西海灣這個大家庭對於我對於大家更重要。”
說著,暢鵬的語氣已有些重了:
“姑姑,請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沒有生氣也不是賭氣!小丫頭不管想什麼、做什麼我都由著她,但她要是影響我的心智,她就完了!否則我們就完了。姑姑你明白嗎?你試想一下如果我要是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和決定,那就不是損失錢財和物力、人力的問題,而是要死多少人的大問題!”
“暢鵬,我知道你全心全意為西海灣作想,也明白你為大家、為特區付出太多,但你不能對亞梅不負責任吧,她一個女孩未婚便和你上床。哦!我懂得什麼是‘先上了車沒補票’了。你這個孩子真叫人不省心,你不理會亞梅,但總得給支援過你的王家和王老爺子一個交代吧!”
王素娟面色變化多端,暢鵬的表述讓她一會生氣、一會茫然!
“姑姑,你還真不明白。這麼說吧,家庭倫理或是傳統思維與民族大義能比較嗎?我很想偷懶,實際我也這樣想過、也這樣做過,我很想把這一大灘子全部都交給你們,我和亞梅周遊世界或樂居籬下。但這可能嗎?結果我還不是起得比雞早、吃得比豬少、做得比驢累。巧緣機合我來到這個時期,從賺錢和自保到今天的西海灣,特區幾百萬人眼睜睜地望著我們,你說我能放得下!還有精力、還有時間與王亞梅的計較嗎?你也許會認為我這是沒有良心的一種說辭,我想你不會懂的。”
暢鵬並不是想表達自己有多麼的偉大,什麼所謂的舍家為民,只是他認為自己根本不想在王亞梅那種世俗的意識形態裡糾纏,前世人絕不惺惺作態的他,當然不會理睬女人的任性,更不容許身邊人有無理取鬧的行為。
王亞梅缺點不多,但優點也不多,從小嬌生慣養的她,不會給暢鵬倒上一杯水,更不懂噓寒問暖,頂多就是床上的玩伴。她除了像個花瓶般的漂亮,王亞梅沒有令得暢鵬真正心動,而這些當然不能對王素娟說。
王素娟讓暢鵬的一番話說得是若有所思,但又想不通個所以然,或許是特首的威信、或作為她上司的習慣性打壓住了她。
身為過來人的她理解年輕人的衝動,雖然不高興暢鵬的非傳統做法、沒結婚就上床,卻也不見他花天酒地。得到老太爺要來的通知,王素娟心想如促成兩人結婚,便什麼問題都沒啦!
但今天的談話,令王素娟看出了問題和狀況非同一般,老爺子哪裡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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