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說笑了,你們那套房子價值200多萬,我這個簡易別墅連產權都沒有,你們可划不來。”
“農場好啊!你看這空氣多麼清新,樹木多麼翠綠,我們要房屋產權來幹什麼?留給誰啊!我們還能活多久?你來廠子裡搞拆遷多少年了,大家都認為你為人不錯。這鄉間別墅好過城裡的過渡房,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孩子’住得好。”
“多年前我們離休時,政府給了幹休所指標,我和老頭子捨不得離開一手建立的廠子沒有去。看來這個決定是對的,如果沒有拆遷和你的提議,我們沒有來農場住的機會。老頭子說得好,我們要房子產權來幹嘛!過世後,那些還不都是國家的。依老頭子說的,把那房產送給你。”
老太婆介面說到。
“別別別,我怎麼能要你們的房子。你們高興就行,只要喜歡想住多久就多久,我奶奶和父母也不時來農場住一段時間,大家都有個伴,以後你們就算是我的長輩,反正我也快破產了,公司資產和我的房產什麼的都會被收走,就剩下這一個不值錢的小農莊,土地承包期還有35多年,隨你們怎麼住。”
暢鵬一連幾個別別別、好好好,講述著的同時,語氣中帶著些心酸,心中的太多糾結卻也不便於與老人們道出個所以然。
老頭用一種怪怪的眼神望了暢鵬一下,又與老太婆對視一眼,不再說什麼。
一泡茶喝下,恢復些體力的兩位老人,與暢鵬漫步在莊園休閒區的步道上,隨著暢鵬的解說,慢慢地瞭解著農場和莊園裡的情況,不時看看即將要開放的桂花,一下饒有興趣地觀看著灌溉噴水帶揚起的水霧在陽光下形成的彩虹。
假期大多數時間都居住在農場莊園的暢鵬,用手機知會太太自己今天不回市區,要陪著老人吃晚餐。
飯後,暢鵬讓農場駐場工人幫忙收拾兩老那不多的家當,自己則回到莊園主樓房間,唉聲嘆氣地思考自己如何取捨?公司已不多的員工今後的走向!
快天亮,才上床不久、睡得迷迷糊糊時,農場職工來敲門,說是老人找自己。連忙起身,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下樓,去與兩個老人見面,詢問他們有什麼事情?
老人說讓載他們去廠子裡,他們倆去幫做那些拆遷釘子戶的工作。聽他們的口氣,似乎很有把握。
聽明白後,暢鵬馬上請兩老上車,發動車子便出發,儘管對專案已不抱希望,但事在人為,或許這就是一個契機。
然而,接下來一個多月是暢鵬8年來最快樂的時光,整個公司開發團隊都圍繞著倆老轉。暢鵬三天兩頭到農場接兩個老人去廠區,如不是擔心老人的身體狀況,不時休息一兩天,進度會更快。
怎麼也無法預料,原本艱難的拆遷談判和安置會進行得這麼順利,一份份協議簽訂下來。
事後,暢鵬總結到:自己只採取了常規的拆遷方式方法,怎麼就把這裡的老前輩給忽視了!作為軍工廠的建設與建立者,老好人的倆老威信極高,軍工廠很多人都得到過老人的幫助。
用老頭的話說:
“早早離休了,不去幫幫他們,便無事可幹。孩子們的父輩大都一起南下的幹部,好多的人還是曾經的戰友、同事和學生、徒弟,看著他們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暢鵬感慨著!而後的拆遷工作已不再有釘子戶,最後一批拆遷戶們無非是一些不過分與不太過分的要求,無論付出怎麼大的代價來接受和滿足,都好過自己公司面臨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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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訂完拆遷協議,拆遷戶在幾天內便搬完,隨之而來的機械和工程人員浩浩蕩蕩的開拔進入廠區,一間間工棚拔地而起,工廠改制與專案開發有條不紊、順利地進行著。
屬於招商引資條件的拆遷已解決,暢鵬終於脫身,合作的融資公司、房產公司已能夠將專案進行下去。
度過了難關,暢鵬下放手中的權利,名下幾間公司按正常軌道執行著,過上了自己想過的生活。
他為老人請來保姆,定期定時打掃、照顧老人生活。父母妻子親戚來到農場,即把老人請去主樓聚餐,不時到小別墅陪老人用餐、喝茶聊天,老人們很快融入了暢鵬的家庭,像一家人一樣其樂融融。
兩位老人成為了暢鵬的乾爹乾媽,老太婆深感沒有兒女的遺憾,便半強迫認下他做乾兒子。
然而,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
“你們還認識我嗎?我是小光,小時候,爺爺奶奶時常帶著我來給您們拜年,還記得嗎?我現在在市xx局工作,擔任副局長職務。”不速之客來到農場,安靜時光被打亂。
“當然記得,你爸爸媽媽都還好吧!很久沒有往來了。”
“他們還行,沒有您兩老身體這麼硬朗。我今天受部門委託前來,辦理你們手頭那些機密資料移交工作,免得流失到社會上,請老人家配合。”
老頭子聞言猛地站起來,以從來沒有的高聲調吼到:
“什麼機密檔案,都是一些過時而失效的老東西,廠子改制前就來問我們追討過,還是那一句話,等我死了再拿走。以我的資歷還用得著你來告訴我不能流失,你們上級部門領導都是我戰友的小孩,平常不見來探望我,一來便要拿我的東西,你給我滾蛋。”
平日裡溫文爾雅的老人發起飆來也令人生畏,那副局長灰溜溜地離開。
作者嘉明道者說:某些老廠區的圖紙是小孩最喜歡的紙飛機材料,耐用,不說了,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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