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將你們的事情實話告訴我們,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配合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北原時:“……”
他之前就猜到了可能會有這種麻煩事情出來,雖然有些無厘頭,但未嘗不是一個方向,對他們來說,試一試就算不成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公安那邊因為自己對安室透的誤導沒有發生這回事,倒是這個家夥蹦出來了。
他淡然道,抱著杯子喝了口水,注意力現在完全被那邊的情況給吸引住了,所以語氣說的有些心不在焉。
“赤井先生心裡難道沒數?不然怎麼會特地來找我。”
“至於我和他之間的關系,你兒子他沒有告訴你?”
赤井務武被北原時直接說的噎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正是因為自己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才會有現在的打算。
“小時,來這裡的不止我一個,如果你背後有什麼利益牽扯,我們可以談一談。”
“但如果……”赤井務武頓了頓,“不要讓我對你動手。”
北原時抬了抬眉,將耳邊的頭發捋了捋,將原本就被藏在頭發下面的監聽藏得更好了,用一隻手壓住了自己耳邊的監聽,歪著頭撐在桌子上,語氣有些不耐煩。
“赤井先生,你真的有些麻煩啊。”
“不過你沒必要考慮這麼多,我的背後什麼人都沒有,就我一個,僅此而已。”
“不就是配合你,我知道了,還有,如果到時候我說服了他合作的話,你們給他一條活路沒問題的吧。”北原時像是根本不願意提起他,但還是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只要他能給情報足夠大,只是活著沒有問題。”
赤井務武給了他保證,當然,但也僅僅只是活著,其餘的他可沒有給他保證。
既然給了他‘保證’,北原時便開始敷衍的說起了他們之間那驚天動地的‘戀愛’關系,編造謊話連草稿都不需要打的,說的理所當然且臉不紅心不跳的,只是腦海裡想著的卻不是這樣,或者說根本就不是這件事情。
他現在滿心思都是琴酒那邊的情況,他到底在幹什麼?
北原時皺眉表示不理解,按照他的情況,根本不需要這樣才對,就在剛剛,他明明就有著一個絕佳的機會給自己來一個幾乎完美的落幕。
帶著那些自己厭惡的老鼠和叛徒們一起下地獄,為什麼不做?
心頭有一股莫名的感覺,他抿唇住了嘴,在赤井務武不解的目光裡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組織外的蒼蠅們煩不勝煩,組織裡的老鼠們也一個接著一個的蹦了出來,組織內外那一個又一個的破洞,已經讓它變得和篩子差不了多少了,再加上組織裡那些個高層的腦子都像是抽了風似的,騷操作頻出。
垃圾組織,被這麼搞著頭疼的琴酒也不免得罵了一句,真的是垃圾。
反正就現在這個情況,改變不了的事情,琴酒也決定擺爛了。
他掃了一圈周圍,自己現在的位置已經落入包圍圈了,渾身上下彌漫著的濃重血腥味和痛感在此刻深刻的提醒著他,自己現在的情況似乎真的已經走到了無可挽回的末路。
啊,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還有些莫名的興奮。
他那行動小組裡的其他人都已經安全的逃離出去了,他盡了自己身為組織琴酒的身份和職責,接下來就完全都只是自己的事情了。
給自己點了一支煙,靠在這邊一堆堆放著的破舊集裝箱前,明明已經被包圍了,神情依舊冷靜,就像現在這被圍住的不是自己一樣。
手指把玩著北原時那天丟給自己的竊聽器,小小的東西現在依舊完好無損,想必他一直都在關注著自己這裡吧,那自己的現狀他大概也清楚的很。
的確是時間了。
剛剛他的確有機會這麼做,不過……
“琴酒。”
熟悉的冷肅聲音響起,琴酒抬頭看著來人,這是他曾經一直“心心念念”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此刻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渾身上下雖然沒有致命的傷,但大大小小的傷勢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