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插進他的頭發裡。
被打擾到的琴酒立刻就睜開了眼睛,因為頭發都在後面,前面的頭發此刻濕濕的根本沒有辦法遮住那雙此刻帶著犀利視線的眼睛。
北原時絲毫沒有被那視線給驚到,他一臉的平靜,“給你吹個頭發。”
“雖然你身體素質好,但總歸還是要注意這方面。”
琴酒沒有說話,不過又重新閉上了的眼睛,說明瞭他的默許。
呵呵——一個字都沒說。
北原時不由得在心底感覺到一陣無語。
這個家夥,倒也真的是一點也不客氣啊。
這麼想著,他剛剛插進頭發裡的手用力了幾分,就是那種用蠻力硬拽的動作,絲毫不見一點溫柔。
頭皮因為頭發的牽扯而感覺到一股疼痛,閉著眼睛的琴酒睜開眼睛,眸中帶著些許惱火。
“你在搞什麼?”
“沒什麼,一時不小心。”
北原時笑眯眯的湊到跟前,“我想你能夠理解的。”
“對吧,陣君。”
做了一點小動作的北原時心情顯然好了不少,大概也猜出來這個人是什麼意思的琴酒也就不再理會他的小動作。
總歸只是些小動作而已,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事情生氣。
吹風機被開啟,熱風從那個口中噴湧而出,從上到下吹著頭發,在吹頭發的同時,北原時用指腹輕柔的按壓在頭皮上。
頭上麻麻的,很舒服的感覺,那種感覺自頭上蔓延至全身,感覺整個人渾身都疲憊都去了不少,這使得琴酒原本臉上的神情都變得舒緩了不少。
原本睜開著的眼睛裡流露出詫異,琴酒就這麼看著北原時,看著他此刻正在認真的吹著頭發的樣子。
很認真,連自己的視線都沒有注意到。
勉強肯定了他在這方面的作用。
也不對,琴酒忽然間又想到了另外一種說法。
應該說,這個家夥對於這種視線之類的感官實在是太過於遲鈍了。
雖然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沒有經歷過專門的訓練,但光是簡單的想一想,琴酒還是覺得這個家夥嗯……
——有點廢啊。
“陣君,你的表情很無禮。”
一道涼嗖嗖的,語氣不怎麼好的聲音從頭頂傳了過來。
琴酒抬眸看過去,只見北原時手中拿著吹風機,眸子不善的看著自己。
大概是因為身體上舒服了不少,他本身的作息時間要求他的休息也不需要太多,這個時候的琴酒已經清醒過來了。
他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隨後將吹風機直接從北原時的手中拿了過來,關上之後丟在一旁的桌子上。
“還沒吹好。”
北原時蹙著眉說道,這種要幹不幹的樣子,讓他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這種不舒服讓他又重新伸手將東西拿了回來,準備繼續將這頭還有一點濕的頭發徹底吹幹。
“可以了。”琴酒蹙眉,按住了北原時要繼續動手的準備。
北原時毫不留情的反駁道,不肯讓步,“不行。”
琴酒:“……”
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