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找他印證一件事情,能和他印證什麼?難道是當年孤兒院的事情,但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又有什麼好印證的。
北原時一邊詢問,一邊渾身緊繃著身體,眼睛看向那依舊放在茶幾上的木倉,又很快收回。
他的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琴酒的眼睛,不過琴酒並不在意,他既然會把木倉放下,那自然是有著敢這麼做的底氣。
就在離他的不遠處,琴酒陡然間發難,一把匕首迅速的落入手中,然後直直的紮進了他的右臂。
疼痛之餘,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雙手反縛在身後了。
“你!”
被琴酒握住身後的雙手,整個人被緊緊的箍在懷裡,匕首已經覆上了他的脖頸處。
感受到自己即將死亡的命運,北原時的脖頸微微昂起,感受著匕首的鋒利割破面板的感覺,沒有什麼別的情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閉上了眼睛。
就是有些可惜了,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糟心和自己的性命繫結在了一起。
只是一想到這裡,北原時就忽然間睜開眼睛,開始了掙紮。
但是琴酒的力氣很大,他所做的事情根本擺脫不了禁錮,可是就在此刻那隻匕首卻忽然間停住了繼續向裡的動作,北原時心中疑惑,因為身高的原因,他能夠很明顯的看到琴酒那黑的快要滴出水來的陰沉臉色。
嗯?怎麼回事?
為什麼又忽然間不動手了?明明臉色這麼難看,又不是殺不了自己。
等等,這種情況。
北原時猛地想起來一件可能的事情,他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然後有些艱難的開口。
“黑澤……陣?”
隨後一陣沉默,在他的名字被他喊出來之後,琴酒就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在等待了有一小會兒之後,卻沒有得到任何別的回應。
之後的北原時就看見琴酒猛然睜大著的眼睛,此刻的眼底湧動著瘋狂的殺意。
頸後一陣疼痛之後,他在意識失去的最後一刻感嘆著自己究竟遇到的都是什麼?
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和自己繫結生命的人竟然就是琴酒!
從那一段回憶中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摸向頸後,當時的痛覺他至今還是記憶猶新,疼是真的疼。
他不是沒有想過暫時離開霓虹,畢竟世界這麼大,總會有他找不到的地方,但是……
北原時從位置上站起身來,緩步走向一旁的書櫥,食指擦過最上層的一排各種各樣的雜志,從中取出一本看起來很普通的雜志,只是在這本雜志內側夾著一頁早已經泛黃的紙頁。
——就像是一本老舊插畫書上的紙張一樣,看起來很普通,但卻只是看上去而已,當然裡面究竟是些什麼意思,他也不大清楚。
以及他又拉開書櫥上的抽屜,從一塊保管珍惜的表盒中取出一塊破舊不堪早已經崩壞的懷表,懷表裡面有一張被人為撕毀的照片。
只有一個青年男人在上面,而另一半邊早已經消失不見,只能從上面看到一隻並不大的手看出另外一個人應該是個不大的孩子。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另一半張和這個男人合照的人應該就是他的。
他至今還記得那一年,這個男人應該是在狼狽逃命的過程中遇到的自己,他看著這個男人在遇到自己之後那眼底陡然間迸發出來的希望,什麼也不多說,什麼也不解釋,他直接將這些東西一股腦的塞給自己。
隨後用著祈求的眼神看著自己,緊緊的將東西按在自己的懷裡,讓自己緊緊的抱住這些,甚至完全都不讓自己有脫手的機會,眼底帶著希冀。
【小時,我記得你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樣,你很聰明,你懂得很多,所以,請你幫叔叔保管好這些東西,好不好?拜託你了,一定要保管好,等他來找你,然後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