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探索欲是一切的開始。
......
“秦燈藤!你敢...”
憤怒的質問聲從門口傳來。
秦燈藤坐在椅子上,轉身打斷了他:“出去說。”
李建設想要發洩的怒火被卡住,一張臉呈菜色,像是顧忌到了什麼,最終同意了秦燈藤的說法。
夜色是一切的遮掩,兩個身影消失在小巷中,巷子的入口又迎接了一個新的人影。
“你竟敢利用我!”
李建設低吼著,雙手握拳,脖子上都是因為激動的情緒而繃起的青筋。
秦燈藤靠在一遍的石柱上,眉眼在光影下有些割裂,他的語氣似不解:“利用你什麼?”
“我——”李建設猛然止住了話語,他慢慢逼近秦燈藤,向來慈祥的臉色在此刻有些猙獰,他恐嚇著,“你最好沒有,若是讓我發現你有其他的想法,別怪我不客氣。”
“人一旦死了了,就什麼都沒了,知道嗎?”
李建設陰毒的眼神如蛇一般,威脅的話語令秦燈藤沉默。
半晌才道出一個“好”字。
李建設將他的神情逐幀打量,見他確實有些害怕才轉身離去。
今天不過是來警告秦燈藤一番,就是那一次帶秦燈藤見過穆啡之後,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穆啡提及他的次數越來越多,隱約有取代他的意味,這讓他産生了危機感。
他不能在與秦燈藤的關系中失去主導地位,否則被拋棄的只可能是他,這一點,李建設還是是否能清楚的。
光是警告還沒有用,他必須做點什麼證明自己的價值。
秦燈藤看著李建設匆匆離去的背影,周身似被孤寂籠罩,淡淡的月光傾灑,看起來有些可憐無助,他收回目光,透明的淚珠從框中滾落,在月光中折射出銀芒。
無聲的落淚比任何時候都要更顯痛楚。
那道黑影在暗處站了多久,秦燈藤就輕聳著肩膀哭了多久。
此刻的他是被剝了皮露出軟肉,將所有的脆弱呈現在這個無人的黑夜。
風在哭泣,葉在垂淚,月在撫慰。
直至那抹黑影消失,秦燈藤在抬手抹去掉落的眼淚,眼底泛不起任何波瀾,像是這瞧不見邊際的黑幕,沒有一點暖色星光。
誰也不會將他與剛剛哭得可憐至極的人聯系在一起。
秦燈藤拖著因為擺姿勢不敢有所動作而麻木的軀體,忍不住在心中罵了沈牧幾句。
沈牧像是被釘在那裡一樣,就這樣看著他哭了這麼久,也不離開,秦燈藤感覺自己體內的水都被哭得枯竭。
站在門口,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重現,推開門,大廳中坐著的身影讓他徵楞,一想到這些天來沈牧對自己的無視,秦燈藤也沒有打招呼,徑直往樓上走去,卻被叫住。
“站住。”
這片空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除了他,秦燈藤也想不到沈牧在叫誰,他止住了腳步,一轉身,一個身影立在面前,嚇得他一哆嗦。
肩膀被按住,他的下巴被手指抬高,對上了沈牧有些懷疑的目光。
那雙眼睛像是一個掃描機器,想要將秦燈藤從裡剖析到外,帶著銳氣,鋒利到只是觸碰就會被割傷,在觸及到秦燈藤的目光時,又化成綢帶,纏進那眸中。
溫涼的指尖搭在秦燈藤哭得紅腫的眼角,輕輕揉了揉。
“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