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女修而來的,是一名身著藍袍的青年男修,面若白玉、眼如桃花,生的一副好相貌,看上去與容南遠還有幾分相似。
佘白一猜,就知道這雙男女是誰了。
隨著女修的指控,從寶車上下來一位多金青少年。
金閃閃的錦袍、金閃閃的發冠、金閃閃的瓔珞....就連穿著的靴子都是繡滿了金絲,總的來說滿身上下就兩個字,老子有錢!非常有錢!
“藍韻你以為你是誰?還沖你發火?老子告訴你,等收拾了容家,自然也不會放過你!”溫長安嗤笑一聲:“說實話,老子打心眼裡就瞧不上你這等嬌蠻任性、不知羞恥的□□!老子不動你,是讓你懂得矜持,你倒好,跟這個姦夫在外頭傳老子不行?!”
藍韻聽聞溫長安一口一個老子,氣得滿臉的羞紅,銀牙一咬:“溫長安,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還瞧不上我?你以為我瞧得上你?跟你爹一樣,是個底層爬上來的粗俗貨色!整日穿的金燦燦,你怎麼不把金山掛在身上呢?!”
藍韻越罵越起勁,最後口不擇言的謾罵:“你如此說我?你以為你那個公主娘能夠好到哪裡去?未婚就生了個妖胎!若不是你的爹這個”下流貨色,誰敢要她?!
——啪!
藍韻的話還沒有罵完,只見一巴掌就將她直接甩飛。
她一口鮮血吐出,只見一排牙齒從她的嘴裡飛了出來,人更是不知死活的暈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嚇得容家眾人都軟在了地上,震驚的看著扇藍韻巴掌的桀驁少年。
就連同溫長安也是詫異的瞪圓了眼眸,啊這?他們不是容南遠請來的幫手嗎?怎麼....
齊天捏了捏拳頭,睥睨的看了一圈,淡淡的說道:“都說罵人不揭短,吵架就吵架,辱罵什麼爹孃?我最討厭的就是將個人恩怨牽扯到上一代人身上去了。”
佘白知道齊天這是難受了。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站到了齊天的身後,駭人的威壓從他的身後釋放了出來,令在場的眾人腿腳一軟,皆是匍匐在地。
當然也就一息之間,他收回了威壓。
他看到了溫長安慘白的臉色,不管怎麼說...溫長安是齊天同母異父的弟弟。
佘白看向容南遠:“恕本座食言,容家的恩怨本座並不想摻和。”
容南遠一聽,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色在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而容南遠請來的金丹真人也不是個蠢的,自然是見風使舵,立馬劃清了界限。
“少年郎,為自己出氣的方法很多,沒有必要為了這口氣而造下惡事,畢竟是百餘口的生命。”佘白不知想到了什麼,他開口朝著溫長安道:“想想你的道途,你的道途還長,修道者講究因果報應,若是為了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增加了渡仙劫的難度,這又是何苦呢?”
溫長安聽懂了佘白的點撥,渡仙劫是天道對他們修者成仙的最後一道考驗。
築基四九天劫、元嬰六九天劫、仙劫九九天劫。
殺孽越重的人,雷劫越兇險;反之善力越重的人,雷劫越輕。
這也是為何邪修都懼怕雷劫的根本原因。
看著眼前這雙溫和的淺色眼眸,溫長安喃喃的說道:“晚輩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