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剛剛稱呼的是大人!
所以應是他請來的外力!
梁伍想明白了之後,凝重的心思稍微緩和了一些,他恭敬的走上前說道:“兩位大人,這是容家與鎮南王府的恩怨,還請兩位大人給小人兩位家主一些薄面,高抬貴手。”
梁伍的用詞很巧妙,他說得是兩位家主而不是一位。
故而佘白一聽就明白了,在鎮南王府中,鎮南王與李朝公主的地位是平等的,他們都是能夠當家做主的話事人!
佘白掃了一眼滿眼祈求的容南遠,又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齊天,清了清嗓子:“這本就是兩男爭一女的恩怨,既然這女修與容家小兒兩廂情願,且容家又甘願奉上家産作為補償,鎮南王世子你何不大度一些,讓他們這痴男怨女配上一對?畢竟強扭的瓜也不甜。”
梁伍有些尷尬,他拱手道:“這位大人,您是有所不知,容家這些家産對於我們鎮南王府來說根本就沒有一絲作用。我府世子所做,皆是為了自己的顏面。”
佘白遲疑了一瞬,這莫非還有他不知道的內情?
於是,他瞥了容南遠一眼。
容南遠也是兩眼一黑,緊接著他看向了容家家主也就他的大伯。
容家家主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容南遠這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恨恨的說道:“大伯,這到底有什麼緣由,你最好老實的說出來,否則也別怪我無情了!”
容南遠之所以這般在乎容家,也是他打小沒了雙親,是他大伯大伯母一手將他拉扯大了的。
正是如此,他才會將容南和當成親兄弟,一收到訊息,就火急火燎的往家中趕來,甚至是不惜花費積攢了數十年的積蓄,請了金丹真人前來助陣。
容家家主一聽,也生怕他不管容家了,連忙老實交代了隱瞞的實情:“與南和在一起的不是別人,是、是世子大人的未婚妻藍韻郡主....而且南和在醉後還大放厥詞,說世子不行....所以才會放著這麼如花似玉的未婚妻不、不睡。”
容南遠一聽,只覺得兩眼一黑,他以為堂弟膽大包天睡了一個鎮南王世子養在外頭的女人或是鼎爐,卻沒有睡得是他的未婚妻藍韻郡主。
這個意義就不同了啊。
藍韻郡主,在他還沒有去驕陽仙洲以前也聽說過,是他們王朝另一個異性王鎮北王的嫡女,在10歲的時候,被太上皇指給了鎮南王剛出生不久的世子作為未婚妻,屬於是皇家聯姻。
因為她的父親鎮北王,在上一次對抗耀陽皇朝的大戰中立了大功!也是給予的殊榮。
睡了就睡了,若是他們二人真的是郎情妾意,再好好說說情,藉著鎮北王這邊的勢力,說不定能夠讓藍韻郡主與鎮南王世子退婚。
但容南和這個蠢貨不知道找補,還肆意的在外頭抹黑鎮南王世子不行...真的是嫌棄他命太長了不是?
佘白聽著這些話,突然有些同情鎮南王世子了....男人最怕聽到的就是不行兩個字。
也無怪他這麼震怒,這話被未婚妻的姘頭說了出去,先不說整個皓月王朝上下流傳成什麼樣了,就是光想想都覺得作嘔。
從這個護衛長的話中,佘白也品出了鎮南王世子的一些意思,要容家的三級妖元礦靈脈也是落一落容家的面子;要容南和的命,是警告皓月王朝上下,他不是誰都能夠議論的。
其實說白了,就是為了自己的尊嚴拼命找補。
不過這個容南和也著實是個懦夫,自己惹下的大禍不來承擔,竟然讓自己滿族上下百餘人在這裡跪著。
就佘白腹議如何處理的時候,一名身著紫衣廣袖流仙裙的女修突然就跳了出來,她手持長笛嬌蠻的指著鎮南王府的寶車:“溫長安,你有本事就沖我來,朝著容家上下發什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