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暗暗吃驚,第三宇乃是火系功法的大本營,按道理來講,根本就不能施展水系的功法,這與此方的天地法則相沖,一個不好,會被周天自動運轉的法則光弩射殺。
這個叫做若聚的圓臉少年,真是膽大妄為。
“嘿嘿,昨天不是聽人說了,這短時期的法則光弩,正在被造化福地的大能進行著保養,已經被拆散了,怎麼可能運轉,我就賭這個空檔。”若聚不以為然道。
“為了殺一個不入流的誇父小子,你竟然...”另外一人恨鐵不成鋼,氣道。
“竟然冒這麼大的險。”
“自從被白龍聖族逐出族門之後,我早就不把死亡當回事了。”若聚神情冷冷,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憤恨的經歷,抱起桌上的酒壇,猛灌了一大口,吐出一口濁氣,大聲道。
“哈哈,你我都是失意之人,來,喝。”蕭衍心有慼慼,連連勸道。
三人推杯相敬,又喝了一會。
半晌,二人看來是喝醉了,身形搖搖晃晃,步履有些踉蹌,相互攙扶著離開了。
聲音遠遠傳來:“蕭衍,神魔大比,不要爽約。”
“到時候,不要死於我手,哈哈哈哈。”
虛植這時,從震撼中回過神,大力拍打著自己的臉,啪啪作響。
“我他孃的怎麼了,被這兩個不知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人物嚇成了這樣,太丟人了。”
不一會,面頰通紅,嘴角帶血。
看來,這一幕深深刺激了他。
南元烈心放的很寬,他抖了幾下身形,活動活動筋骨,將身上的雪塊抖落,將眉上的細微冰晶抹了抹,感覺還是沒有清理幹淨。
索性縱身一躍,沖進了不遠處的太陽深處。
蕭衍望著太陽中那個越來越小的身形,輕輕嘆了口氣,心道:“大風起兮,暴雨將至。”
適才的一起喝酒的兩個少年,帶給了他極大地震撼。
這兩人,竟然都是煉神後期,這才多大,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年紀,竟然成長到了這樣的地步。
平平淡淡的水系眸擊之術,竟然將熾烈如太陽一般的南元烈冰凍至死,實在是太可怕了。
最重要的,還是這個叫做若聚的少年的處事態度,對生死不以為然,似乎生和死這樣恐怖的大事,在他的眼裡,好像是吃飯喝水走路一般,再正常不過了。
如果他真的驚動了法則光弩,那一擊之下,在場的另外四人,絕無幸理。
法則光弩,他聽說過,據說,一弩發出,能夠擊碎一個星球,這樣的威能,縱然是位面領主這般超脫了天地,虛極境界的存在,都不敢正面相抗,仍然要遠遠遁走。
另一位少年,不過是擔心會觸動光弩,卻沒有說,他未必不能逃脫。
看那樣子,他定有逃命的手段。
想想看,這樣的人物,不可怕,什麼樣的可怕。
簡直是兩位少年梟雄,偏生這般行事隨意,不遵方圓,睥睨之間,顧盼生雄。
最關鍵的,這樣的絕世人物,竟然還沒有得到神魔大比的邀請函,這樣的情況,讓蕭衍始料不及。
蕭衍凝神看著越來越近的太陽,南元烈所化的黑點和太陽表面的遊離的黑子已經分不清楚。
虛植蹲在地上,揪著頭發,發絲已經被他抓的亂糟糟,好像是剛剛開始搭建的鳥窩一般。
正在此時,一道白色的光,悄無聲息,來勢極快,從蕭衍的後腦,順著他的尾椎骨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