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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元烈跑過來,開心地拍著蕭衍的肩膀,道:“蕭恩公,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強。”
虛植緊隨其後,豎起大拇指,贊嘆道:“是啊,蕭衍,你把他們都殺了,沒想到,真沒想到。”
二人抬腳就要坐於酒桌旁的凳子上,卻聽到了一個威嚴的聲音:“你們兩個,沒有資格。”
循聲望去,卻是圓臉少年,冷臉森森,說不出的駭人。
“能和我兄弟二人喝酒同坐一桌的人,莫不是立於同齡人的頂端,你們兩個,遠遠不夠。”
此時,旁側巨大的太陽執行的近了,鮮紅的光芒將這少年臉龐照耀的紅通一片,好像是塗上了殷紅的血,映照的他恍若神魔。
他的眼光很冷,好像是被冰凍冷寂了千萬萬年一般,如果不小心對視上去,難免會被這寒意凍傷眼眸。
南元烈出身於古老的誇父神族,作為吃進去三個太陽的存在,他毫不示弱,眉心之處的三叉火焰騰騰燃起,睜大了眼睛,對著那圓臉少年的眸光,針鋒相對般,四道目光登時沖撞在一起。
圓臉少年神色不變,嘴角卻是輕輕揚起,手裡拾著酒杯,向桌上的另外兩人做了個請的姿勢,一飲而盡。
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仍然是冷冷的對著南元烈。
眼部以下,吃菜,添酒,舉杯,飲盡,一絲不茍,毫無拖沓。
看上去有些詭異。
好像他的眼睛和麵部的其他器官分開了一般。
南元烈眉心的三叉火焰,漸漸變淡,緩慢發白,變得灰白,而後正白,然後雪白。
顆顆細小的冰晶像是畫出來一般,在他眉心的火焰之處一點點生成。
那似乎已經不是火焰,而是一團冰雪。
一片又一片的雪花,飄落在誇父神族少年的額頭,將那片平整光滑又帶著弧度的平面,堆積處丘陵、山峰。
南元烈的周身,開始凍僵,他體內原本猛烈激蕩的血流聲漸漸熄了,旺盛的血氣,好像是深冬的霜葉,雖然鮮豔,卻是沒有一絲生機。
他的嘴角無聲地翕動,眼睛開始流血,流出來的,已然不是血,而是粒粒晶瑩的血塊,沒有規則,好像是被重錘砸碎的青瓦石塊,碎裂的十分隨意。
他要死了,下一刻,就成被凍成僵屍。
雖然,不遠處,有一個火烈的太陽。
雖然,太陽熾烈的光芒一刻不停的打在他的身上,溫暖著他,炙烤著他。
可是,這位剛剛走出家門的誇父神族的少年,卻像是凍僵在了冰天雪地之中,一動也不能動彈。
霜雪,自他的腳根,順著小腿、腹胸、直至脖頸,攀蜒而上,彷彿一道道韌勁十足的藤蔓,要將他活活勒死。
虛植嚇得張大了嘴,眼睛中沒有了任何生命的神采,好像他的思維已然停止,心跳不再繼續,身體僵直,宛若一座雕塑,靜靜地痴傻般。
蕭衍忽然道:“兩位,他是我的朋友,請給我一個面子。”
圓臉少年垂下眼眸,兩只漆黑的眼珠忽然變得活潑,和眉下的形容協調起來,他不屑道:“好。若是旁人,我必殺之。”
另一人哈哈大笑,朗聲道:“若聚,你這一手水系功法,竟然敢在第三宇施展,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