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日上竿頭,九闕才從書房中走了出來,路過輕煙歌暫住的院落時,便瞧著大門緊閉,院子裡面鴉雀無聲。
他劍眉微微擰起,他輕聲喚道:“耀。”
那一旁的樹枝微微動了動,樹葉沙沙作響,一個身影從樹枝上竄了下來,站在了九闕的面前,“屬下在。”
“輕煙歌怎麼還沒醒來?”九闕薄唇輕掀,又問道。
耀拱了拱手,恭敬的答道:“回攝政王,公主不在這裡。”
“不在?那去哪裡了?”九闕扶手而立,聲音上揚。
耀答道:“公主在軟禁南詔國女皇的院子裡。”
“她去哪裡幹嘛?”九闕帶著幾分詫異的問道。
“這……”耀欲言又止。
當九闕來到軟禁南詔國女皇的院子外時,便聽到裡面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搓麻將的聲音。
他眸子裡劃過一絲幽深,抿了抿唇瓣,推開院子的大門踏了進去。
一入大門,就瞧著那四四方方的石桌前圍著四人正打著麻將。
其中三人面色蠟黃,有氣無力的搓著麻將,而南詔國女皇的身後堆了一座似山高的獼猴桃,一臉的興奮至極。
“朕又胡了!太棒了!”南詔國女皇興高采烈的將手中的牌統統攤在桌面。
她勾了勾手指頭,美滋滋的說道:“來來來,一人一顆獼猴桃。”
“唉,女皇能不能別打了,真的好累耶。”青鳶掏出一顆獼猴桃遞到了南詔國女皇的眼前,抱怨道。
南詔國女皇一把抓過獼猴桃,笑顏逐開,“那不成,朕玩的正盡興呢!”
“公主,公主求求你說句話吧。”青鳶苦著臉求助的看向輕煙歌的方向。
只瞧著坐著筆直,手中拿著麻將的輕煙歌腦袋在空中輕輕的晃了幾下,眼皮子忍不住打架,半眯的眸子終於剋制不住完全合上,“咚”的一聲,輕煙歌便直接將腦袋砸在了木桌上。
“公主,公主你沒事吧!”
“公主!”
青鳶和明月同時起身,想要去看一看輕煙歌的狀況。
輕煙歌安穩的趴著,呼吸淺淺。
原來是睡著了呀。
青鳶和明月同時鬆了一口氣。
忽而一道勁風襲來,一道玄色的身影立在了幾人的面前,當幾人反應過來之際,那人已經直接將睡著了的輕煙歌攔腰抱起。
“攝、攝政王。”青鳶瞪大了眼睛,那舌尖在打架。
九闕將輕煙歌牢牢護在懷中,那清冷的好似幽泉的雙眸落在了南詔國女皇的身上。
他冷聲道:“女皇若是閒來無事,本王可以派幾個侍女陪你通宵達旦打麻將,但請你不要再找輕煙歌。”
南詔國女皇頂著碩大的黑眼圈,笑盈盈地說道:“哎呀,攝政王心疼你家小可愛了呀?”
南詔國女皇又拿起一顆獼猴桃,美滋滋的吃了起來,一邊啃著一邊說道:“可是朕和你家卿卿很是投緣,就喜歡拉著她打麻將,別人朕還不想和他們打呢。”
九闕冷了冷臉,那面若寒霜,嘴角輕勾,“女皇,你要記住你現在是在我的地界,做事可不能像在你南詔來的隨心所欲。”
話落,九闕抱著輕煙歌身子,一步步的離開了院落。
南詔國女皇伸了個懶腰,有些大剌剌的抱怨道:“沒意思,沒意思,朕好不容易來了興致要打麻將呢。”
“女皇……”青鳶緩緩站起身來。
“幹嘛?”南詔國女皇一邊啃著瓜果,一邊把玩著麻將,揚聲問道。
“我們先下去了。”青鳶垂眉順眼道。
明月也跟著站了起來,衝著南詔國女皇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