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國女皇捶胸頓足,她繼續道:“你們且說說我造了什麼孽啊?每個月都要體會一次錐心之痛。”
明月那面露尷尬,原來故事還有這樣一層反轉,當初她離開師門回到天倉的時候,那事態只發展到師兄被半軟禁在宮中,師父親自去贖人的階段。
“明月,你下去吧,”輕煙歌看著面色難堪的明月,主動替她解了圍。
明月鬆了一口氣,乖巧的行了個禮,“那明月先行告退了。”
“好咧,去忙吧,記得等會兒回來和朕繼續打麻將哈,還有剛剛先跑那個小丫頭也叫上哦,朕覺得她牌技極好,跟她打起來很是痛快。”
南詔國女皇笑盈盈的說道,那好看的面容上盈入了歡愉。
明月看著南詔國女皇這滿臉期待的模樣,一想到適才南詔國女皇悔的一半的牌大都是青鳶姑姑要麼和了的牌,要麼就是能夠槓的牌。
只怕青鳶姑姑打起來一點都不痛快吧。
明月卻臉上帶著笑容的應道:“是。”
明月退了出去,這偌大的庭院中便只剩下輕煙歌和南詔國女皇兩人。
輕煙歌拾起一旁的一顆獼猴桃,輕車熟路的剝了皮,眼眸彎彎,“我想問女皇一個問題。”
南詔國女皇也是個爽快人,她直接問道:“什麼問題?”
輕煙歌那紅唇輕咬了一口獼猴桃,那甜蜜蜜的汁水在口腔中蔓延,她問道:“你為何混入將軍府?”
南詔國女皇那面色微微一愣,隨後嫣然一笑,“哎呀,這哪裡是混呀,朕可是被攝政王粗魯的擒來的呢~”
“如果女皇你想逃跑,你身邊的能人異士有千種方法帶你離開,而眼下你的人遲遲未動,想來是你提前關照過的。”輕煙歌那漂亮的臉蛋上揚起一抹璀璨的笑意,一雙眸子彷彿能夠洞察一切。
南詔國女皇那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她伸出芊芊玉手,有些苦惱的撐著臉蛋,“唉,為什麼你們兩夫妻都如此精明呢?”
“女皇來想要什麼呢?你不妨說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滿足你呢?”輕煙歌笑的越大的柔和。
南詔國女皇閉口不談,在月光下和輕煙歌相對而坐,兩人眼觀鼻鼻觀心。
“女皇有什麼顧慮嗎?”輕煙歌又問道。
那大樹上的陰影打在了南詔國女皇的身上,將她一半的面容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還是說,麟淵太子讓你來拿的東西太貴重了,你不好意思開口?”輕煙歌那悠揚的聲音響起。
南詔國女皇的身子微微一動,卻依然沒有說話,一雙晦暗不明的眸子落在了輕煙歌的身上。
輕煙歌慢條斯理的啃完了一顆獼猴桃,又拿起第二顆啃了起來。
她笑盈盈地說道:“麟淵讓你來偷佈防圖還是想要你打探我們的計劃?亦或是告訴他我在何處,可以將我擒走來威脅九闕呢?”
輕煙歌每說完一句話,那南詔國女皇的女皇面色就暗了幾分。
輕煙歌說完這一席話,便認認真真的啃著獼猴桃,不再多言。
良久過後,那好似雕像的南詔國女皇終於動了動,她將那藏在陰影裡的一半面容露了出來,在月光下那張明豔豔的面容泛著光暈。
她嘴角輕勾,露出雪白的齒貝,“哎呀,想不到公主你竟然如此聰慧,都猜到了麟淵太子的計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