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方?很嚴重麼?”輕煙歌面色微微一變,帶著幾分擔憂的問道。
小道士答:“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塌方擋住了回城裡的路,所以兩位道長順道去處理此事。”
“糟了,公主,咱們的馬車還在山下呢,山下的侍衛也不知道有沒有遭遇麻煩!”青鳶愁眉苦臉的說道。
她又張望了四周,似乎尋找什麼東西,無果之後,她那小臉蛋垮了下來,“而且我們的雨傘也好像不見了。”
不知道怎麼今日好似事事不順一般,總是接二連三遇上事端。
輕煙歌眉頭微微擰起,薄唇輕掀,“走,我們下山。”
“可是公主,這外面又開始下雨了,你們兩個小姑娘身子羸弱,怎能淋雨呢?”公孫冶看著那雨水滴滴答答又開始下個不停,他帶著幾分擔憂的說道。
“不礙事。”輕煙歌眼眸微微一眯,似乎完全不在意。
至少下山,可以見到天衍。
這也是她們此行的目的。
“兩位姑娘請稍等,我去給你們準備兩把油紙傘。”小道士見輕煙歌堅持,便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廂房。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拿了兩柄加大號的油紙傘遞到了輕煙歌和青鳶的面前,“這雨天路滑,姑娘你們路上小心。”
公孫冶從一旁將腦袋湊了上來,指了指自己俊俏的臉蛋,薄唇微一勾,“那我的呢?”
“公子你既然是來誠心祈福,就不應該只打了個過場便離開,怎麼著也得住上一日,好好學習道法。”小道士笑著答道。
這麼一句話,便堵得公孫冶啞口無言。
他只得作罷,衝著輕煙歌和青鳶兩人招了招手,“那公主你們路上小心。”
“好。”輕煙歌頷首。
她撐開油紙傘,率先走入了雨中,青鳶緊隨其後。
然而天公不作美,她們才跨入雨中沒多久,雨便越下越大。
當輕煙歌和青鳶兩人抵達道觀的大門前,那雨下的就好像是一盆又一盆的水往人身上潑似的,狂風大作,眼前霧氣濃濃,什麼都看不清晰,就連睜眼都十分的困難。
她們被困在大門前,寸步難行。
青鳶一手抓著門把手,一邊扯著嗓子艱難的說道:“公主,這雨下的也太大了,如果我們真的這時候下去,只怕會生出什麼不測啊。”
輕煙歌那眉頭皺起一個濃濃的川字,一雙眼眸裡泛著絲絲縷縷的不悅,良久之後,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走吧,我們回去吧。”
……
“我剛剛聽那小道士說,今日可是這十幾年來下的最大的一場雨了。”公孫冶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道。
而輕煙歌則一語不發,眉頭緊鎖的望著那窗外的瓢潑大雨。
“公主,我看著雨下的這麼大的架勢,恐怕今夜這雨也別想停了,你還是乖乖在這裡歇上一晚吧。”公孫冶頭一次見輕煙歌滿臉愁容,他只得出聲勸道。
“……”
輕煙歌也不搭腔,那雙眸直勾勾的看著那天空的大雨,彷彿只剩下等待二字。
“公主,你這渾身上下都打溼了,還是趕緊將身上的衣裳都換下吧。”青鳶顧不得身上也已經溼透,從小道長那裡借了兩身衣裳,快步走了進來。
輕煙歌將視線落在了青鳶的身上,只瞧著她那張小臉煞白,嘴唇毫無血色。
然而即便是這樣,青鳶也第一時間將換洗的衣裳給她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