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這李淵不是將領,而是一個小兵呢?”
當場面陷入僵局的時刻,輕煙歌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這……小兵怎麼會有如此通天的本領……”紅將軍猶猶豫豫,那雙眼睛裡多了一絲疑慮。
在他看來小兵是不可能穿過如同銅牆鐵壁的南疆,將這麼重要的一封舉報信傳到京都的。
“去查檢視不就知道了?”輕煙歌挑眉輕笑,盈盈翦瞳裡泛著琉璃似水的光。
“是!”紅將軍不敢怠慢,連忙應道。
說完,他正想退下去。
卻聽到九闕那清冽的聲音幽然響起,“奏摺不念了?”
紅將軍那身形一頓,他再一次展開奏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那顫顫巍巍的聲音在整個宴會廳裡迴盪,“南疆將領罔顧天倉律法,欺上瞞下,屢次賠付天價賠款,妄圖掩蓋其戰敗事實,突厥殘暴,在南疆城內來去自如,強搶民女……”
紅將軍念著念著,那聲音越發的顫抖。
這封奏摺言辭犀利,完全揭露了整個南疆官場的罪行。
整個宴會廳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這些一個個在疆場上威風八面的將領們面露窘色,漸漸地他們將腦袋垂了下來,不敢抬眸望向那坐在上方的兩人。
當紅將軍讀完奏摺最後一個字,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悽悽慘慘地高聲喊道:
“攝政王、公主饒命啊,這些……這些統統都是凡將軍和汪副將的意思,我們這些人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人間螻蟻,在他二人的淫威之下不敢妄為……其實我們對此也怨恨良久了啊!”
紅將軍這一番話,毫不猶豫的將在場的所有人的罪行摘得乾乾淨淨,贏得了眾人的好感。
而黑鍋直接甩給了一個潛逃在外的盈凡凡,和一個剛剛嚥氣的汪副將。
紅將軍這話音一落,其他人面露感激的神色,也齊刷刷的跪倒在地,磕頭認錯,“攝政王、公主饒命啊!”
九闕看著眼前這一個個醜惡的嘴臉,只覺得無盡的厭煩。
他眸子半開半闔,那長長的睫羽掩蓋住了眼底的殺意,他偏過腦袋,探向輕煙歌,薄唇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你怎麼看?”
“既然是他們二人的過錯,其他人也不該替他們二人背鍋,免得冤得慌。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知而不報,也算是共犯,那便罰——”
輕煙歌那吃的滿嘴是油的粉嫩的唇瓣在燭光下泛著光澤,她故意欲言又止。
將有人的心思高高的吊起,他們越發的緊張,身子也跟著微微顫抖。
輕煙歌見眾人的反應,滿意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九闕~罰他們開放自家糧庫,給百姓們免費發放食物如何?我見這裡大大小小有百餘名將領,每人發放一天,差不多有一百來天,既緩解了饑荒,又替朝廷解了憂呀~”
輕煙歌這話音剛落,眾人只感覺眼前一黑,胸口發疼。
開放自家糧庫!
虧公主想得出來!
這開放一天,基本上將自家府邸的糧倉吃完了一大半,他們好不容易儲存的存糧,就這樣沒了!
輕煙歌那黛眉微微凝起,故作哀傷的說道:“看來諸位很是為難呀,一點都不願意呢~那就罰大家半年俸祿,用你們的俸祿去買糧食,只怕會買的更多呢~”
罰半年俸祿可是比開放糧倉來的更狠啊
這一家老小都指望著俸祿養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