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凡凡按了按隱隱作疼的額頭,那雙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無力的靠在梨花木椅上。
“大哥。”
一道爽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只瞧著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步履輕快的走了進來,他的面上神采奕奕,精神抖擻。
盈凡凡立馬直起了身子,出聲問道:“爹安置好了麼?”
盈誠誠尋了個位置坐下,嘴角彎彎,大喇喇的說道:“大哥,我辦事你放心,爹我已經安置好了,昨夜找了個大夫來看,大夫說受的都是些皮外傷,身子沒什麼大問題。”
盈凡凡鬆了一口氣,他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又問道:“今日可有人前來尋你?”
盈誠誠咧開嘴笑了起來,露出盈盈的齒貝,“大哥你果然料事如神,當真有官兵前來盤問,快活樓一眾都替我作證說我一晚上都在快活樓未曾離開,我的嫌疑也徹底洗清了。”
官兵?
不是青鳶姑姑親自來審問的麼?
盈凡凡的眉頭微微凝起,卻又覺得是一件小事,也沒放在心上。
“大哥,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盈誠誠出聲問道。
盈凡凡的指尖叩在桌案上,那劍眉上揚,“大庸那邊可有聯絡咱們?”
“有,可是來的不是之前那個官員,換成了鱗淵太子的人。”盈誠誠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
盈凡凡莞爾,那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來鱗淵太子想通了,要對付天倉了。”
“大哥,從前要對付天倉的可是大庸皇帝,如今這些大大小小的事宜全都換成了鱗淵太子的人,我怕會……”盈誠誠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他欲言又止。
他起身踱著步子走到了窗前,看著窗外那片片花朵凋零,他笑的如沐春風,“鱗淵太子可比那大庸的皇帝要聰明的多,他若是決心對付天倉,那奪下天倉是早晚的事情。”
盈誠誠瞳孔放大,不可思議的說道:“這鱗淵太子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大哥你卻給他如此高的評價!”
“嗯,你想辦法將爹送到大庸,我們作為暗棋繼續潛伏在天倉,待時機成熟之時,與鱗淵太子裡應外合,將天倉徹底攻破!”盈凡凡意氣風發的說道。
“好!”盈誠誠嘴角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一想到天倉被攻破,皇家之人淪為喪家之犬,那些看他們南安王府笑話的百姓流離失所,他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盈凡凡那雙眸漆黑的看不見一絲光芒,他柔聲道:“好了,在這之前,我們還要做幾件大事。”
盈誠誠眼前一亮,連忙問道:“何事?”
……
翌日。
京都東面的陳府發生了一樁慘案。
一家老小無一倖免全被殺害,家中值錢的東西被洗劫一空,最後得了一把大火,將整個陳府燒成了灰燼。
那大火燒了一天一夜,動用了諸多力量最終才將火撲滅。
據悉,那陳家的當家人,曾經是南安王手下的門客。
跟著南安王造孽太多,惹上了仇家,才遭遇了此番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