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輕煙歌正端正的坐在桌案前,做著今日方學士佈下的功課。
青鳶坐在一旁,替輕煙歌磨墨,她有些好奇的問道:“公主,為何你最後不單單赦免了盈凡凡的罪,還贈予了南安王府一大筆銀子啊,這隻怕會寒了此次在皇家獵場被害的朝臣的家眷的心吧。”
輕煙歌遊刃有餘的塗塗寫寫,頭也沒抬的答道:“不會,反而他們會讓他們對我更加的忠誠。”
青鳶不可思議的問道:“為何呀?”
輕煙歌答:“因為我公私分明,一人犯錯不遷怒於他人,此次被殺得全都是一些貪官汙吏,這些家眷一方面想要伸張,另一方面卻是惴惴不安,生怕我趁著大臣已死藉機報復。”
青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可那些被害的大臣的家眷,這些日子時不時就跑到南安王府前鬧呢,弄得京中很不安寧,這究竟該如何收場呀。”
輕煙歌寫完了最後一筆,將毛筆擱在了桌案上,笑的如沐春風,“只需要將南安王押回京中就可以平息這場風波,不用著急。”
青鳶這才放寬了心,她見輕煙歌停筆,湊上前去看著那張宣紙,“公主,方學士交代你畫的圖你畫好了呀!”
輕煙歌自信滿滿地展開宣紙,“看~是不是畫的可好了~”
青鳶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她指了指那張宣紙上的圖案,“公主……你畫的不都是錢嗎?”
輕煙歌點頭猶如搗蒜一般,笑的樂不可支,“對呀,方學士不是交代我們畫出心中所想嗎?我心中想的都是銀子,那肯定得畫出來呀!”
輕煙歌見青鳶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以為她被自己的偉大抱負所感動,越發繪聲繪色的介紹:“你看,我還畫了銀子的好幾種形態呢,這上面有銅板,有元寶,有銀票,有碎銀~”
青鳶:“……”
南安王府。
渾身曬得通紅的盈凡凡回到了廂房,他坐在太師椅上,暗衛替他在那曬傷的背上塗抹膏藥。
因為長時間的暴曬,早已脫了些許皮,當膏藥抹上去的瞬間,一股疼痛感彷彿從骨髓的深處襲來,疼的盈凡凡青筋暴出,卻愣是不說一個字。
那暗衛面上擔憂,手上的速度卻不敢停下來。
終於,他將最後一處肌膚抹上膏藥,這才將膏藥收好,出聲道:“主子,你後背被曬傷一事當真不讓郡主和二公子知道嗎?”
盈凡凡搖了搖頭,淡定的將一旁的袍子穿在身上,出聲道:“這些事沒必要讓他們知道。”
“是。”暗衛應下。
“我讓你派人去找爹爹的下落,可有線索?”盈凡凡穿好袍子,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他認真的問道。
暗衛答應道:“主子,我們已經在皇家獵場附近搜尋了許久,都沒有發現蹤跡。”
盈凡凡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自爹爹失蹤之後,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門客也消失了,據說門客是京都人,想來也不可能逃去其他地方,你派人好好在京中地毯式搜尋一番,將他帶來。”
這人,才是突破口。
“是。”暗衛拱了拱手,立馬應道。
“哥~~”
忽而,那門外傳來了一聲嬌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