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先是一愣,他下意識的瞟了盈誠誠一眼。
盈誠誠那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似的,“爹,你也知道我的膽子,我哪裡敢殺人啊!還殺那麼多!我頂多就玩玩女人罷了!”
南安王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不知是不是幾位誤會了?更何況你們二話不說就衝入我南安王府抓人,也太不符合規矩了吧。”
“就是,你們不合規矩!”那被抓著的盈誠誠也在一旁附和道。
“所以南安王讓士兵將我們圍起來的意思,是不想要我們走出南安王府?”輕煙歌眼眸上挑,開口問道。
南安王連忙擺了擺手,“我不過是區區南安王,哪裡敢跟在百姓口中人人歌頌的公主對抗啊。”
南安王說的言之鑿鑿,似乎很是誠懇。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這是反諷。
畢竟眼下這坊間都流傳著公主草菅人命,殺人如麻的流言。
百姓們對公主的厭惡,已經到達了頂端。
鱗淵溫柔如玉的笑道:“是不是隻要拿出證據,二公子就可以帶走了?”
南安王似乎很是大量的點了點頭,“自然。”
“我這裡有個人證。”鱗淵說著,將一旁恨不得自己最好隱形的肥子推了出來。
南安王看到肥子,他的眼神暗了暗,卻面色如常的問道:“這位是?”
“是他親口承認二公子花錢找他散佈不利於公主的謠言,昨日煽動百姓在宮門口怒罵公主的人也是他。”鱗淵的語氣很是溫柔。
南安王沉默了許久,正打算四兩撥千斤將此事糊弄過去。
誰知盈誠誠卻以為南安王想要放棄自己,他連忙胡亂的喊道:“我是找了他,但是我找他散佈的謠言根本不是昨日的大家喊得那些,我說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南安王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盈誠誠,本來他想說此事盈誠誠根本沒有做過。
沒想到這蠢材竟然認下了!
不論這散佈的謠言內容是什麼,只要做了這件事情,若是公主揪著不放,此事也不好糊弄過去。
被南安王這麼一蹬,盈誠誠的脖子縮了縮,雙眼裡泛著無辜的神色。
南安王輕咳了一聲,這才說道:“我兒從來不撒謊,想必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不過是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話,公主你莫要當真才是!”
輕煙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難怪會有盈誠誠這樣的熊孩子,敢情就是因為南安王無限的溺愛啊!
輕煙歌抿了抿唇瓣,隨後說道:“南安王,外面那些百姓議論紛紛的關於我的內容,可都是你兒子讓這位仁兄昨日親自散佈的呢!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難道他說沒有就沒有?”
南安王面露難色,這一時間犯了愁。
眼下,事情竟然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這時,那一直僵在屋內的小廝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他卑微的說道:“昨日公子寫的內容我也看的清清楚楚,當真不是坊間傳得那樣。”
“所以是鱗淵太子你找的這位仁兄在說謊?”南安王順勢問道,那語氣帶著隱隱約約地威逼之意。
肥子被這麼一雙陰毒的眼神盯著,他總覺得很是不安。
若是他再不辯駁一二的話,只怕最後這鍋就會由他來背了。
“我拿到的那張紙條在屋內,南安王不信可以去看看。那紙張看是上等的宣紙,整個京中能夠用得起的除了南安王和攝政王就只有皇室之人了!就算我想要說謊捏造,我去哪裡找這樣的紙張?”
肥子這一番話,將事情的發展推向了高潮。
南安王的眼神裡流轉著冰冷,他那滿是絡腮鬍的臉上多了一絲陰狠,他咬牙道:“既然沒人撒謊,那麼便是傳遞信件的人出了問題。”
南安王將視線落在了那跪在地上的小廝身上,“這字條可是你傳遞的?”
小廝驚恐的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無盡的顫抖,“我……不是我啊,是南安王府內的一個花匠,也是我的遠方親戚王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