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不語,盈誠誠連忙指了指一旁好似木樁的小廝,揚聲道:“不信……不信你們問他,他看到我親自寫了紙條,內容根本不是上面這個樣子的。”
一時間感受到無數目光從四面八方湧來,小廝慌得小臉煞白,“哐當”一聲雙腳一軟,也跟著跪在了地上。
“你倒是說句話啊!”盈誠誠焦急的吼道。
小廝張了張小嘴,磕磕巴巴地喊道:“對……當時二公子把紙條給了我,字條還是我託給府內的一個花匠去送的!”
輕煙歌好以整暇地踱步走到這一主一僕的身前,她緩緩俯下身子,一雙翦瞳泛著盈盈微光,薄唇輕啟:“那你倒是說說,為何你不親自去送這麼重要的一個東西?”
顯然,輕煙歌是不相信主僕二人的這番說辭。
小廝被這句話嚇得一個激靈,他忙不迭地回答道:“是……是因為,因為那個花匠是我的遠房親戚,我信得過……還因為,我們內院的小廝不得隨意進出南安王府,而花匠因為需要添置花草,可以出府……”
輕煙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她雙手一攤,忽然對著主僕二人笑酌淺淺,“可是你們主僕二人可以串供呀,畢竟沒人知道是真是假~”
盈誠誠一驚,就如同是瘋了一樣的撒開腿跑到桌案前,一邊手忙腳亂的找出筆墨紙硯,一邊說道:“我……我這就給你們寫個字看看,你們就知道這真的不是我的字跡了。”
盈誠誠握著筆的的那一隻手在顫抖,卻還是咬緊牙關,努力控制著筆跡的走向。
輕煙歌莞爾,她的指尖撥弄著如同潑墨般的長髮,隨性的說道:“若是你找人代筆呢?什麼親自寫的字條,不過是為了逃脫罪證的說辭罷了。”
“哐當”一聲,盈誠誠那支筆再也握不住了,從他手中滑落,滾到了桌案上,那墨汁潑開,濺成一朵朵小花。
他癱坐在椅子上,面無血色的問道:“你們想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抓去大理寺咯~”輕煙歌笑盈盈地答道。
聽到這個熟悉的地方,盈誠誠拍了拍胸脯,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那地方他去過一次了,就當換個地方躺屍便好。
輕煙歌一眼便洞察了盈誠誠的想法,她嘴角微微一勾,又補充道:“對了,因為你身上揹負了數百條人命,這一次恐怕不會像上次那樣僅僅被關著罷了~”
“還……還會怎樣……”盈誠誠咬了咬唇瓣,有些恐慌的問道。
輕煙歌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用史無前例萬般溫柔的語氣說道:
“大概就是在木板上裝滿了釘子,用裝著釘子的那一頭仗責,一板子下去皮開肉綻也罷,還會出現一個又一個釘子眼~嘖嘖,那場面可有意思了~”
“還會有生吃朝天椒,臉上抹辣椒醬,只能喝辣椒水,頓頓辣椒,保準你拉出來的都是血~”
“對了,對了,還會有——”
盈誠誠越聽越害怕,越聽越是驚恐,他失控的大喊道:“這!這些根本不是大理寺用的刑罰!公主你休要騙我!”
輕煙歌眼眸彎彎,嘴角的笑意不斷擴大,她指了指自己,“我是誰?”
“公主啊。”
她又指了指九闕,“他又是誰?”
“攝政王啊。”
“我和他是什麼關係?”
“夫妻啊……”
輕煙歌拍了拍手掌,笑道:“那不就對了,大理寺在九闕的手中,而我又是他最寵愛的妻,雖然這些刑罰從前沒有,但是現在有了呀~而且第一批全部都會用到你的身上哦~”